秋風微涼的時候,王曼麗結束休假返回工作崗位,這時,趙紅已經去世兩了。
盡管覺得她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很是可惜,可心底深處卻認為她是自作自受,死有餘辜。
對她汙濁得不能再汙濁的今生今世來,糟蹋了花樣年華,完完全全作賤成別人家的禍害,自己家的累贅。
早死早投胎,與之相關的很多人都能落得個清淨,圖個安逸。她自己的下輩子也許可以好好脫生,能夠擁有一個溫暖的家,能夠趟上一個正常的媽,有機會讓她自己成為一個人見人愛的乖寶寶,
這樣一想心立馬透亮,不,應該是歡呼雀躍。
然而,興奮之餘,王曼麗的神經保持著高度清醒。對別人的事可以八卦,對這件與自己有著扯絲掛縷關係的事卻三緘其口,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丈夫。
因為經曆過水蛇精和千層浪的強烈衝擊,痛定思痛,她已經摸準了丈夫的脈搏,那就是同情心泛濫,尤其是對楚楚可憐的女人更容易失去防備。
她不想再給他機會去憐香惜玉,哪怕是一個像浪花一樣變成了泡沫的短命的女人。
從趙紅離開這個世界為節點,她要徹頭徹尾的改變,讓自己內心無限壯大,容貌和骨骼卻要無限柔軟,變成丈夫眼中的女人,心中的乖乖兔。
讓她那同情心沒有下限的丈夫沒有辦法不心疼她,不照顧她,像對待貓狗,即使每為他們做鏟屎官,也屁顛兒屁顛兒,樂此不疲。
王曼麗就這樣不露痕跡的完成了自我認識,開始實施改變,而不是嚐試改變。
倒是藍妮還是老樣子,按部就班的過著她的日子。
因為經過一番努力,父親經營的公司已經走上正軌,家又有王姨無微不至的照顧,病情得以控製和緩解,她對父親的現狀很放心很滿意。隻是在周六的時候,才會風雨不誤的帶著兒子前去陪伴他一整。
其餘的時間全身心投到兒子的護理以及教育上,對林遠山的行蹤也不像馬麗麗存在時的那般在意了。
隻是王曼麗的變化和藍妮的不變化,表現在工作場合並不明顯,心細如發的向春早都沒有覺察,習以為常的和她們笑笑,走過一又一。
相對於她們三個女人,變化最大最不可思議的是白晟。
用王曼麗的葷話,就是傻子發春了,不知道哪個花姑娘要變化媳婦兒了。
對於她的這種俗到露骨的調侃,向春早覺得無法入耳的同時,心多半是認可的。
因為她們發現,白晟確確實實突然變得與往日不同了。
不再熱衷與她們三個笑笑,反倒有種嫌棄她們礙手礙腳的感覺。時不時的神經兮兮,偷偷摸摸,對著手機或電腦眉來眼去,喜怒無常,偶爾對著屏幕出的話膩歪歪,聽著讓人能撲落掉一地雞皮疙瘩。
鑒於他的這種極其反常的表現,找不出更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她們異口同聲,認為他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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