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清雅的包間內，靠窗而坐，抬起頭來，抿著嘴唇，向春早的心還是慌亂不己。

    看著眼前這個多日不見，憔悴不堪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心疼還是不忍，端起茶杯又放下，咬著嘴唇，沒有喝一口水的她控製不住的花了眼。

    春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出現，不該打擾你清靜，可我遇到了白露，我無法當著什都沒看見。麵對初戀，方立偉艱難之中開了口。

    你怎會遇到她？她平時極少極少出門的！發生什事了?大吃一驚，向春早叫了起來，“你在哪見到她的？”

    我去精神病醫院探望我的大學同學，他…他是白露的主治醫生。去到的時候遇到正發病的白露，我才知道她瘋了。低下眼瞼，方立偉不敢直視向春早的驚恐之色，聲音越來越低，“我同學，白露住院的時候，你經常去照顧她，並且，你和她兒子的關係也非常好，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下她的狀況。”

    果然…果然我沒有想錯，她又發病了！保持好好的怎又發病了呢？聽著方立偉的絮絮叨叨，胸口悶疼，眼前晃著白露母子倆的模樣，扭頭看著窗外，向春早潸然淚下。

    我是個罪人啊，是我禍害了白露，我該死的。捶著胸口，方立偉捶不去白露瘋魔得見誰咬誰的樣子。

    當年到底有什隱情？要他這樣痛心疾首？淚水朦朧中，突然想起來此的目的，抽出紙巾，擦淨了臉，抬頭看著方立偉，向春早沉聲道：你不是要坦白嗎？吧，我洗耳恭聽。

    是這樣的，高中畢業後，我失去了你的聯係方式，心情很糟糕，而白露又總是纏著我，攆也攆不走，我煩得受不了，大罵了她一頓，上了大學後就斷了一切來往。搖著腦袋，方立偉看向窗外大雨瓢潑，愣了一下，接著道，可…可後來，我又遇到了她，我一時衝動就釀成了大錯。

    遇到她？你不是在外地嗎？怎可能遇到她？那是什時候的事？快！同學們都他極少回來，難道是誤傳？心中空得難受，向春早驚道。

    什時候？什時候！轉過頭來，方立偉顫聲道：你和劉誌強看電影的時候，我偏巧…我偏巧在你們身後。

    電影？腦袋嗡嗡作響，向春早懵了。

    那場令我和劉誌強感情升溫的電影是嗎？應該是的！因為我隻和他看過一場電影，一場啊！

    啊，命運弄人就是這弄得嗎？這是開什玩笑？難不成致白露瘋魔，我也是幫凶？抱著頭，向春早笑中含淚。

    那電影散場後，我看見你們兩個站在樹下話，然後一起消失在我的視線，鬼使神差，我去找了白露，並與她…喉嚨像是撕開了口子，痛得方立偉不敢呼吸。

    你…你對她做了什？多少次想過白露反常的原因，都…瞪著眼睛，向春早害怕聽到她不願相信的事實。

    可是她長著耳朵，她躲不開那哽咽的聲音：那晚上，我和她有了肌膚之親，從她那離開後，我很後悔，無論她怎求我，我再也不見她。

    你怎可以這樣！她喜歡你的心是真的！你怎可以這樣傷害她?攥著拳頭，向春早微微顫抖。

    這還不是最殘忍的！衝口而出，方立偉趴在了桌子上，兩個月之後，她千遙遙找到我，滿心歡喜地告訴我她懷孕了，懷了我的孩子。

    還有…還有這樣的事？孩子呢？那個孩子呢？風化了嗎？倒吸一口涼氣，向春早直聲道：你把她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