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搶救及時,薑秋躲過一劫,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卻很大程度上傷了根本。
醫生以後的日子,她不能再做家務,即使有心想鍛煉鍛煉身體,也隻能是適可為止,絕不能讓自己感覺到疲累。
更不能情緒化,要盡量平和安靜,盡量放慢生活節奏,要細心觀察病情,隨時與醫生溝通。
站在走廊盡頭,絲絲寒意彌漫全身,想著韓秋實告訴她這些話,向春早的心情很糟糕,她知道醫生的判斷將影響她以後生活的點點滴滴。
從此後,再沒有人能那得心應手的幫襯她,盡心盡力地照顧一大家子人的日常起居。漫長的歲月,她將變得無比忙碌,確切的是無比辛苦。
怎會這樣!該死的黃老太太回來幹什?
要不是她胡作非為,鬧這一出,阿姨的身子骨再差,也不至於傷及根本啊!這不是要我好看嗎?這不是變相的替她女兒出氣還能是什?可惡,真是可惡極了!捏著拳頭,向春早感到非常沮喪、非常憤懣。
咦,這冷颼颼的,這站著不是找病嗎?下了電梯,一扭頭瞥見熟悉的身影,張利遠走了過來。
哦,剛回了苗苗的電話,正要回病房。抬起頭來,看著左拎右提的張利遠,向春早有些恍惚,你這是?
昨我替秋實開會去了,今兒倒出時間,過來探望一下他老媽。這人怎像丟了魂?眉頭一皺,張利遠心道,情緒這差?是老太太病得很重嗎?
嗯,以後能照顧自己的吃喝拉撒就不錯了。回頭望著遠處的病房,向春早歎了一口氣,老太太素來幹淨利落,不願給兒子添麻煩,現在病成這樣,恐怕自己心就轉不過彎來。
是啊,我老爸何嚐不是?上次手術後,精神和身體都大不如以前,自己力所不能及,卻偏偏不肯服輸,惹得老媽和我看都看不住,時不時地就擔心上一回。
一下子想起自己的老父親,感同身受的張利遠禁不住提醒道:秋實老媽是個要強人,一下子不適應,有什事未必好意思跟你們倆,這樣反倒容易出岔子。給你提個建議,等老太太出院了,身邊最好有個人照應著才穩妥。
有人照應?對啊!要是有人照應,不用時時惦記,我們兩個不但能安心上班,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我的疲累,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可一時半會兒上哪找那合適的人呢?
行不通啊行不通,忽喜忽憂,向春早邊歎氣邊搖頭。
怎?找不到人選?看著向春早的表情變化,張利遠猜到了七八分。
這人會心理學嗎?輕易就能洞穿人的心事,吃了一驚,向春早點了點頭。
現成的一個人選你看不見?曾經聽韓秋實講過一些事情,張利遠還是比較了解情況的。
誰?越越玄了,又是一驚,向春早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個分貝。
這大聲幹什,我耳朵又不背,瞥了一眼幾個看過來的人,張利遠眉毛一挑:遠在邊,近在眼前。
你?不會吧?我是聽錯了,還是神經大條了?直接驚成了字型,向春早就差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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