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局長在屋收拾了大約有十多分鍾,韓若水從沒想到女人收拾起來會要這長時間。
收拾好後的管局長確實不同凡響,本就潔白的肌膚再染上一層淡淡的脂粉,越發的有神采,貼身的藍色牛仔與藕荷色羊絨衫襯托出她的輕盈與利落。
韓若水從沒正眼看過她的眼睛,不敢看,今日他鬥膽看了一眼,忽閃忽閃的,一睜一閉時讓他有些眩目,他不明白是怎回事。
管局長笑著站在他麵前,聳了聳肩,笑吟吟道:“怎樣?還可以吧?”
“嗯,不錯。”韓若水由衷的地。
管局長平時都是素麵朝的,他有時跟她開玩笑,別的女人都濃妝豔抹的,你也不醜,咋不弄兩下子呢?
她我弄好了給誰看去?
那今弄好了給誰看去呢?
他的疑問寫在了臉上,管局長看得清清楚楚。“今郝廳長要來,咱不能整得太水。”她。
哦,原來是這樣。韓若水心有些失落。
“剛才你電話響了,誰打給你的?”管局長象是不經意間問了一下。
“哦,同學。”韓若水撒謊道。
他也不知為什要撒謊,總覺得不應該真話。
管局長挑了他一眼,沒有話。
上午,班子成員等了半個多時,郝廳長終於姍姍來到,於是擁著郝廳長開了個村村通工程匯報會,管局長做了精彩的報告,周局長、黃局長都表了態,進行了講話,表示一定齊心協力把村村通工程辦好,讓郝廳長滿意,讓老百姓滿意。
郝廳長對工程準備情況很滿意,指出這個工程國家投了巨資,目的就是改善農村出行條件,為農民創造幸福家園,我們做的事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一定要辦好,給農民交個滿意答卷。
會後,班子成員又擁著郝廳長出去吃飯,當然不能在好再來吃,而是選了全市最大的酒店,萬邦酒店。辦公室主任李萍早就守候在這,為郝廳長準備了他最愛吃的半斤一個的龍蝦,還有本地豬殺豬菜。郝廳長一看到這兩道菜,就我愛吃什都被你們知道了,沒什能瞞住你們的。大家於是,要不你咋是裸官呢?郝廳長一聽樂了,“裸官,對,就是裸官。”
酒足飯飽後,管局長叫韓若水跟住郝廳長車,他上哪,咱們上哪。
在夜未央賓館,郝廳長車停下來,管局長叫韓若水趕緊停車,她迅即下車迎向郝廳長,兩人並肩進了賓館。
時間大約在下午二三點鍾,陽光很溫柔,韓若水卻總覺得慘兮兮的,大約等了一個多時,管局長終於麵紅耳赤地從賓館出來,韓若水從來沒將她與男人扯到一塊兒過,可是她這是做什去了?且麵紅耳赤?
管局長上車後,象是在平息心跳,她坐在那一動不動有五分鍾,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香。能掩飾得住嗎?韓若水想。
長歎了一聲,她叫他啟車。
韓若水什也不想去想,什也不去管,他知道他的定位,他隻是她的司機。
“回家休息一下吧?瞅你沒少喝。”韓若水建議道。
“好吧,聽你的。”管局長懶洋洋地。
攙扶著管局長上樓,並給她沏了杯醒酒茶,韓若水準備告退。
管局長拽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在她身邊坐下。韓若水瞅了瞅管局長,又瞅了瞅她坐著的沙發,皮質的,發著油油的光,他順從地坐下來。他沒少坐這沙發,今分明的軟,把他幾乎整個身子都陷了進去,他掙紮著坐直。
管局長又長歎了一聲,睜著星眸,眼淚汪汪的,看上去特別可憐。
“姐姐,你咋了?”韓若水探身望了過去。
“沒事,沒事,就是感慨。”管局長又長歎了一聲。
“是不是郝廳長難為你了?”他心翼翼地問道。
“他敢?你想到哪去了?”管局長皺了下眉。
“我怎瞅他不象好人呢?你看他上次那樣,又是要撤你,又是要什的。”
“誰讓人家胳膊粗了呢?”
“胳膊粗咋了?他就能為所欲為啊!”
“為所欲為?他咋為所欲為了?”管局長提高了警惕,她覺得韓若水話中有話。
“你們是什關係啊?”韓若水終於吐出心中的困惑。
“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我們是同學關係,而且他追過我。”管局長眨著眼睛,“你還想知道啥?我都告訴你。”
“不敢,我可不敢,你們什關係跟我沒關係,你是我的領導,我是你的司機,我可不敢瞎問。”韓若水躲閃著她的目光。
“行了吧,你不真實,若水,我最看中你的是你的真實,咋想的就咋。”管局長不依不饒,非要讓他出心話。
“那我可了,我覺得你們關係不正常。”韓若水一咬牙,眼一閉,就了出來。
“怎?你看出來了?”管局長神情有些嚴肅,有些嚇人。
“當然,在賓館我就看出來了。”韓若水沒理會她的神態,繼續。
“你膽子好大。”她厲聲大喝。
“是你讓我的。”韓若水也不示弱。
“吧,你就瞎吧,你就往我身上倒屎尿盆子吧。”
管局長突然哭出聲來。
“連你都這樣想我。”管局長突然覺得好沒意思,她指著韓若水,“你滾吧,你現在就給我滾。”
韓若水灰溜溜地走了。
韓若水在車也流出了淚,他發覺越是親近的人話越應注意,可是是這樣,要想掌握好分寸,除非你跟她沒感情,不是真的親近,越是在意一個人,越是容易傷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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