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把韓笑笑和他爸接入家後,韓若水每都笑得合不攏嘴,萬長征到現在他才覺得邁出了實質性的一步,雖然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很重要,如治療、登記、結婚,但哪步也沒這步重要,他認為過去跟兩家老人是敵我矛盾,現在變成內部矛盾了,那就好辦多了。
他想好好享受一下兩家合一的歡樂,因此正月十五之前不想回城。然而不到正月初五,管局長就給他發來短信,叫他回城。韓若水翻看了下短信,立即到屋外給管局長掛了個電話,問有什吩咐?為啥這早回去?
管局長用無比輕柔的聲音想他了,這輕柔的一聲無異於炸雷,弄得他不知所措,半才哦了一聲。
管局長那邊好象很生氣,問他不想她嗎?
韓若水忙想,可是接著就實話實已把韓笑笑及他爸接家來了,先在家過個年,然後進城治病。
管局長那邊半沒支聲,不知在想什,整得韓若水心沒底。
韓若水這可是你承諾的。
管局長問她承諾什了?
韓若水怔了半晌。
見韓若水不話,管局長好象才轉過彎似地道:“你們幸福我就幸福,到城來治病我舉雙手讚成,而且我會盡力。”
韓若水見管局長想起來了,心下一喜,接著求管局長讓他再在家享受一下全家歡。
管局長又是待了半才同意。
掛斷了電話後,韓若水神思恍惚,管局長想他了,他想她了嗎?她聽到自己現在做的這些事什心思呢?想到這些他頭皮發麻。
見韓若水不樂,韓笑笑從書上揚起臉道:“咋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韓若水忙沒什,叫她安心看書。
韓笑笑於是又看起書,自從刊登後,她的讀書的熱情與日俱增,而對事世卻如浮雲一樣。
韓若水坐在炕沿上,看著韓笑笑讀書的認真勁直發呆,這個可愛的姑娘如果不是發生了車禍,不殘疾,沒準現在已有所成,自己呢,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去,可是命運卻偏偏給他們設了這個絆,遲遲地到現在才邁出了那重要一步,好飯不怕晚,接下來的路必須堅定地走下去,成功就在不遠處。
抬了抬腕,看表已快到十點,初四十點半,是樂隊兄弟商量好的團聚時間,他忙取出吉它,麵對著韓笑笑:“別看書了,聽我給你彈吉它吧,你不最愛聽我彈吉它了嗎?”
韓笑笑這才放下書,笑吟吟地看著他,點頭道:“你彈吧,好久沒聽你的吉它聲了。”
她現在是梳著馬尾辮坐在輪椅,眼睛清泠泠地,身子直挺挺地,兩腿耷拉著,乍一看好人一個,就連韓若水有時都疑心她好了。她傷的地方在腰椎上,好象並不是高位截癱,因為她的腿有感覺,韓若水一碰她的時候她會疼,她的手也好使,能看書,能吃飯。隻是她沒法站起來,沒法走路,腰也不敢吃力。她的這個狀況,韓若水早在電腦上或向醫院大夫詢過了,完全有治愈的可能。可是一是沒有錢,二是兩位老人阻攔,三是韓若水懦弱,一直耽誤到現在。
韓笑笑一點沒有嗟歎過命運,她從沒在他麵前哭喪過臉,從沒叫過屈,從沒埋怨過人,誰她都不怨,她甚至也不怨命,她是純粹地樂知命。
韓若水特別喜歡她這點,就憑這一點,別韓笑笑能治好,就是一輩子這樣,他也要娶她。
韓若水問她喜歡聽他彈什曲子,韓笑笑眼珠翻了翻,:“就彈灰姑娘吧。”
於是,韓若水深情地為她彈唱起這首美麗而憂傷的歌曲,也許是真的感人,兩位老人也不禁放下手中的活圍過來,他們象看兩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倆,嘴上什也不,可是眼睛卻滿是感動。
韓笑笑聽得淚汪汪的,她聽他的歌曲就能讓她再次掀起創作衝動。
韓若水驚訝地瞪著她,他沒想到寫是件這容易的事。
也許是看出他的疑問,她:“就是寫情的,雖然這多年我足不出戶,可是感情始終在心,有寫不完的感情,所以才會感人。”
韓若水提著吉它奔向大隊部,兄弟們都已到場,隻差他了。見他來到後,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各自擠眉弄眼,使站在場地中央的韓若水如芒刺在背,他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理了理發絲,扭頭張望了一下大家,問大家咋不支聲?都啞巴了嗎?怎這怪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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