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進去吧,他又怕小姐會感到不自然,但如果不趕在天黑之前把消息傳給她,回去公子一定會嫌他腿腳慢。
邱衲還半蹲在樹杈中間糾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拐角處冒了出來,他定睛一瞧,不正是綠柚那個小丫頭嗎?他心高興,幾乎想也沒想便跳了下去。
“你——唔?”
手還提著食盒的綠柚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高大的身影落在了她麵前,捂住了她快要尖叫的嘴。
因為昨晚上發生的事,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這邱衲這突然的落在她麵前,瞬間就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噓,”邱衲對她使著眼色。
綠柚隻覺得自己整張臉都快要扭曲了,隻想讓眼前這個欠扁的男子放開手,但這人仿佛在占她便宜一般,始終都不撒手。
沒得其他辦法,綠柚抬起一隻腳,狠狠的朝麵前的人踩去。
果然,邱衲反射性的鬆開了手,並已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抱著自己的腳往後退著,與此同時,他臉上疼的齜牙咧嘴的表情幾乎將綠柚逗樂了。
“你……你這小丫頭片子……”邱衲倒抽著氣,指著綠柚一時不知道該怎罵。
綠柚高高的仰起脖子,一臉不以為意:“哎呦,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呢,真不好意思啊,我弄錯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邱衲看她神情並沒有一絲愧疚,他壓低著聲音,惡狠狠的道:“你這丫頭不要太過分了,我過來是有事情告訴你家小姐的。你可別誤了我的事。”
不知道為何,聽見邱衲此次並不是專程來找自己的,綠柚的心突然有一種怪怪的失落感,但她來不及為這找個合適的理由。
她端著食盒,麵色平靜的繞過邱衲,冷冷的丟下一句:“我才不稀罕你過來是幹嘛的呢。”
邱衲站在原地,等好不容易熬過了停留在腳趾的痛感,才四下一望,確定無人後轉身進了房間。
百芸已經被綠柚喚醒了,正坐在桌邊吃著東西,見邱衲進來也不驚訝。
邱衲心知綠柚一定已經把他來的事情告訴了上官小姐,他恭敬地行了一禮:“小姐,屬下此次過來是為了替我家主子傳個話。”
百芸此時其實已經打不起精神來了,但是麵對邱衲,她還是強忍著沒表現出來:“什話,但說無妨。”
“我家主子過些日子便要行戴冠之禮,在那之前,主子特意想邀小姐去城隍廟。”
百芸一愣,這是為什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必然的聯係嗎?不過好在她並沒有將疑惑表現出來,隻是下意識地看了綠柚一眼。
“小姐近幾日若是不忙,屬下懇請小姐答應主子的邀約。”
忙倒是沒有什忙的,她現在最主要的目標除了複仇就是要在有生之年看完這幾本醫書,想到這,她又扭頭看了看桌案上的書,頓時便覺得有些頭疼。
“上官小姐的意思是?”
百芸沉思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見任務已完成,邱衲便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輕了許多,這時他又情不自禁的將目光移到了站在一旁的綠柚身上,方才那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
真是一個潑辣的丫頭,邱衲在心感歎了一句,不過,這樣的姑娘追起來才帶勁不是嗎?
綠柚侍候著自家小姐進食,並沒有給身側的男人投去一點目光,她怎也想不到,這個時候的自己已經被邱衲納入他人生的未來目標了。
“還有什事嗎?”見邱衲還沒有離去的意思,百芸以為他還有什事。
“額……沒有了,沒有了。”
邱衲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意識到自己要盡快回去複命,於是他匆匆向百芸打了個招呼便從院牆翻了出去。
等他走後,百芸才轉過頭問綠柚:“你說,南二為啥要在那什什禮之前把我約去城隍廟?是因為有這個傳統嗎?”
“是戴冠之禮——”綠柚耐著性子給她解釋道,“也就是說,二少馬上就要滿二十了。”
“二十?”百芸挑挑眉,時間不知不覺竟然過的這快,他們倆竟然認識都快八年了。
“這關於城隍廟啊,在我們南滕是有這一種說法,如果未婚夫妻能在婚前同去拜一拜廟老爺,可以讓日後的生活過得平平安安,和和順順。”
“嗷,”百芸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你還是沒說這個南二戴冠有啥關係啊。”
“哎,小姐。”綠柚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這說明二少對您的重視啊,給您說句實在的,尋常奴婢隻聽說過有哪家的姑娘拉著自己的未婚夫婿去拜拜,都沒有聽說有哪家公子拉著媳婦兒去拜的,這難道還不能體現出二少對您的重視嗎?”
“至於您說的二少選在戴冠之前,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這其中的意思,倒不如明日您自己親自去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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