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你別害怕,你公公他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你且不要慌,我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王妃以為百芸是因為害怕而說不出話,特意站在她身旁拍拍她的手。
百芸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一味的低著頭,讓人隻能看見她半張毫無表情的側顏。
蔡茂在一旁對她兩人好一打量,隨後發出輕蔑嘲諷的一聲嗤笑,
此刻的天空極為陰沉,壓的人透不過氣來,王府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王府上下總共近百人都被趕至前門,不少禦林軍來往穿行在王府,弄得大多數人人心惶惶。
有禦林軍不斷上前稟報。
“報告大人,沒有發現異常。”
“報告……沒有問題。”
“……東邊的院子都沒有可疑的東西。”
蔡茂站在最高的台階上,俯視著眾人,聽著下麵人的稟報,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一位禦林軍疾步朝這邊跑了過來,大喊道:“大人,在書房,麵有不少這東西。”
仿佛喊的越大聲,越可以得到蔡茂的重視,這男人一嗓子全府的人都聽見了。
頓時,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手上——那是寬約一指,長約兩寸的細白條。
那人獻寶似的遞到蔡茂手,後者將東西展開,目光迅速一掃,緊接著,眾人便親瞧見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甚至還帶有幾分得逞一味。
他對著王妃將手的東西揚了揚:“證據在此,王妃還想說什?”
“……”早在那個人口口聲聲喊著從書房找到證據的那一刻起,王妃的臉色便發生了改變。
她不是不相信自家丈夫,更不是懷疑他要謀反,讓她如臨大敵、深知不妙的是那人手的東西。
或許那隻是一封再尋常不過的書信,但她害怕這是有人為陷害王府而藏入的“證據”。
要是前者還好,皇帝看在以往的份上也不會對靖安王府太多刁難,可要是後者,王妃她想都不敢想。
“你們幾個,隨我去書房把所有的證據都找出來!我們這些做人臣子的,是絕不可以對陛下有半分不忠,如果有,哪便盡數殺掉,一個不留。”蔡茂當著官兵百姓的麵,說出的話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隨後,他瞥了一眼站在廳內的王妃與百芸,出聲諷刺道:“走吧,讓王妃和這二夫人也一並看看去,說不定這還是你們二人最後一次在自家院子走路。”
“……你,”
王府的管家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見蔡茂竟對兩位主子如此不敬,氣憤至極,張嘴便罵。
但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蔡茂身邊的一個禦林侍衛一巴掌給掀翻了,整個人躺在地上,吐血不止。
周圍人發出驚呼,王妃看不下去了:“身正不怕影子歪,靖安王府在晉城矗立幾十年,從未有謀反的想法,今日你來我府上,肆意搜查,打傷人手,還想往王府身上潑髒水,我看你才是……”
蔡茂懶得和她說話,直接將手的東西甩給她,王妃狐疑的接過來一看,霎時間身子晃了兩晃,臉色變得慘白至極。
在她身旁的百芸默不作聲的出手將她扶住,防止她跌倒。
於是,眾人隻見眼前這位一向德高望重的王妃娘娘此時竟然如同發病了般,整個人都有些神誌不清。
“別反抗了,還是快跟我去書房把這些東西都找出來,咱們還要馬上給陛下複命呢。”
蔡茂帶頭,後麵跟著整齊有序的禦林軍,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往書房走去,王妃被百芸攙扶著,也被逼的往前走去。
“……芸兒,你說他們怎還不回?我看這王府……咱娘倆是守不住了啊。”王妃突然很小聲的在百芸耳邊說了一句。
百芸眸子一暗,沉默半晌,終於憋出了一句話:“我也不知。”
不知是不是這話的意思太過於僵硬,王妃轉過頭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兩人一對視,百芸很清楚的看到王妃眼底的恐慌與不安。
對不起了,王妃娘娘。我也沒有其他法子了,誰讓你生了這一個兒子呢。
百芸斂下眸子,默默的站在書房外,等著蔡茂待會出來的結果。
一盞茶的功夫後。蔡茂悠閑的走了出來,手拿著一簇小小長長的紙條,仔細一看,竟然不下五六條。
王妃一下子便有些站不住了,大聲道:“這是哪個天殺的要害我們王府啊……”
“王妃娘娘此言差矣,這分明就是靖安王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怪,不如去怪他吧。”蔡茂語氣多了幾絲促狹:“來人,把王府所有人都帶走,押進監獄,上封條。”
天哪!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驚呼出來,將所有人押進監獄!給王府大門貼上封條,這不就說明整個王府,無論是主子還是仆人,都是待罪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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