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階階青石階梯延伸到山道高處,張良站在下麵,望著那個白發飄揚的男子。他緩緩轉過身,卻讓張良心中感到一絲悲哭。
那白發男子,正是流沙首領——衛莊。
衛莊望著海,不由得說道:“舊的歲月已經結束,新的時代正在開始。每個人都必須學會在新時代生存,是不是,子房?”
張良看著大海,淡淡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衛莊冷笑一聲:“哼……當年意氣風發的子房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
張良看了看衛莊:“你呢,好像一點都沒有改變?”
“你覺得呢?”衛莊看著大海,淡淡說道。
“成為嬴政的兵器,這好像並非是流沙創立的本意吧?”????“流沙創立的本意?”
張良歎了口氣,說道:“每個人都必須學會在新時代生存,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優雅的借口。”
“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給那些需要逃避的人。”說著,衛莊看向張良,道:“子房,你在逃避什?”
“或許就是這樣為了生存,而一點點淡忘了最初的本意。”
衛莊看著張良,說道:“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
“流沙創立之初的誓言。”
“天地之法執行不怠,即便沒有國家的依存。”
“法的貫徹,正是為了安國定邦。”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這些所謂的俠義之人……哼!正是國家最大的亂源。”說著,衛莊突然問道:“你知道為什他提出五蠹的同時,卻還一起創立流沙?”
“術以止奸,以刑止刑?”
“不錯,以刑止刑,這就是流沙。”
張良看向衛莊,說道:“我聽說,你一直在調查他的死因。”
“不錯。”
“有進展嗎?”
“你有線索?”衛莊反問道。
“我……”
張良話還沒說完,隻見白鳳和墨鴉劃過天空,落在房梁之上。旁邊隱蔽著的一個人倒在了地上,顯然是被一招秒殺的,隻見白鳳淡淡說道:“他在監視。”
張良看著倒地之人,見他脖子上刺著一隻黑色的蜘蛛:“天羅地網,無孔不入——羅網。最龐大同時也是最可怕的神秘組織,這個組織在七國之內編織著一張無形的巨網,大量吸收亡命死囚、流浪劍客,加以殘酷、血腥的訓練,將他們培養成致命的一根根毒刺。如同一隻潛伏在帝國陰影的蜘蛛,時刻守候著落入網中的獵物。”
“最近桑海部署的兵力越來越多,巡邏和檢查也比以前嚴密了很多。以後見麵要更加小心了。”
“監視的本身,就意味著有重大行動。”說著,衛莊好像想到了什,又道:“你在幫墨家?”
張良一愣,看著大海,堅決道:“我在幫天下。”
衛莊譏笑道:“天下?”
張良沒有在意衛莊的話,淡淡說道:“韓非還活著。”
張良的話讓衛莊駐足。
“葉兄將韓非救下了,但他現在,不能出現。”
衛莊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張良。隨後,一個身強體壯,背著一把大劍的人迎麵走來,黝黑皮膚,如針一般的頭發。身材健壯結實,臉上和身上都有多處傷疤,以及刺字。瞳目凶煞,宛如煉獄之鬼。
衛莊與巨漢擦肩而過,衛莊走到橋的另一邊。白鳳問道說道:“那把大劍就是巨闕?”
“是的。”衛莊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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