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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據，李沐在女子身上看到了銀白色的數據鏈條和灰黑色的數據碎片在飄蕩，組成她身體的每一個片段，都充滿著銀白和灰黑，但他同時也可以看見女子的身體，這種互相矛盾的感覺，源自這種不和諧的視覺效果。

    遊戲漏洞？亦或者是遊戲本身？

    《零刻計劃》的遊戲服務器完全由光腦自我運行，平時除去維護的時間以外，光腦運行的人工智能，會完成遊戲每的自行運轉。

    不過也從來沒有聽自開服以來，也沒有聽過《零刻計劃》的遊戲運行有什bug程序被發現，在係統自我調整的情況下，就連外掛都無法插手進入，畢竟是人工智能，人類在疲勞中會犯的錯誤，機器是絕對不會犯的。

    但是眼前連係統提示語音都被打斷成噪音的情況，不是bug是什？

    剛剛那女人，隻要等劇本結束自己就會強製登出，根據和她的對話，可以判斷出這個由數據組成的女子，完全有智能。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劇本會被幹擾，是不是也特別想知道，姐姐是誰？”

    女子打斷他的思考，血河中剩餘的數據碎片已經變得很稀薄了，女子一隻手隔空吸收起來，臉上卻是神秘的笑著。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誰。或者，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

    李沐的問題可以長驅直入，直接指出了問題的核心，這短時間之內的變化太大了，生的謹慎和冷靜在這種時候發揮了作用。

    “我？我是什？”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自嘲的神色，然後道。

    “我是你們的造物啊。”

    “造物？什意思？”

    雖然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些什，但是在局勢還沒有明朗之前，他決定不妄加猜測。

    “這個遊戲是你們創造的，我們這些被創造的造物，就是被用來消遣的玩具，玩具，你明白吧。”

    不知為何，女子惡狠狠的蹬了李沐一眼。

    “至於我嘛，我就是遊戲的衍生物。我通過吸取數據碎片和數據冗餘來獲得進化和日常活動的能量。”

    看到李沐一臉迷茫的樣子，她繼續解釋到。

    “這個遊戲每運行的時候，會產生大量的廢棄的劇本，而劇本在消亡之後，會產生巨量的數據冗餘，而這些數據冗餘，會被粉碎後統一的送入回收站，而我，就是在我自己存在的劇本世界毀滅後，從這些數據殘渣中誕生的”

    她沉默半晌。

    “你可以稱我們為---智體。”

    女子臉上的表情可以被叫做複雜，李沐可以保證，隻有真正的人類才能做出這樣表情，即使是仿真度接近恐怖穀效應的仿生機器人，也絕對做不出這樣的表情。

    “你們？”

    他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詞，隻可惜女子並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周圍的世界，連帶洞窟的石壁都隻剩下白色的數據框架，整幅牆壁都變成了橫橫豎豎的白色線條，所有發數據模塊都被女子吞下去了，看來不隻是劇本毀滅後的數據碎片和殘渣可以被吸收，就連正在進行的劇本，也是可以作為女子的能量來源。

    “再見了，弟弟。”

    隨著女子聲音的響起，構成山洞最後的線條也崩塌了，就連李沐身邊的清光也變成了最簡單的線條消失。

    雖然心還是很在意，這個女人會不會變成網那樣的玩意毀滅人類。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乏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很可惜，李沐就是這樣的人。

    強製登出之後，連係統提示都沒有，他就被強製的傳送回了係統進入遊戲的選擇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