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死亡,無疑都是一種令人恐懼的東西。
哪怕能以無與倫比的勇氣去直麵它,能以守護至親至愛之人的決心去無視它,能用至高的理想、又或堅定的信仰去試圖超越它。
但那份源自本能的敬與畏,或多或少,卻終究是存在的,讓人很難去否認。
可如果非要說這世上究竟有誰會完全不懼死亡的話……起碼在瑪卡認識的人當中,大概也就隻有將“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這種話時常掛在嘴邊的鄧布利多教授了吧?
“教授,這就是經曆過‘一場偉大的冒險’後歸來的人嗎?”瑪卡站在鄧布利多身邊,隨口滴咕著道,“如果是的話……我覺著,那樣的冒險還是算了吧?”
“什?”
大概是沒有聽清瑪卡剛剛的小聲都噥,鄧布利多下意識問了一句。
瑪卡略略搖了下頭。
“不,沒什。”他頓了頓道,“總之……教授,能請你幫忙擋她一擋嗎?”
“噢,當然。不過,再等一等。”
這位偉大的老巫師給人的感覺還真是沒變,不論麵對何種境況何種敵人,他都依舊是那樣地從容不迫。眼睜睜看著女巫克恩一步一步、滿身壓迫感地迎麵走來,卻仿佛隻是在迎接一位前來共飲午茶的訪客一般……
再等一等?等什?
僅擺出了一副散漫姿態的瑪卡看起來似乎同樣地從容,對於鄧布利多的話,他也並未再加以問詢。他隻是隨即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一時間,敵我雙方之間的氣氛就如兩側那截然不同的場景一般,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然後,克恩終於在距離鄧布利多和瑪卡不足30英尺處,忽然停下了她腳步。
並非是她因兩人的那份從容而產生了警惕——對她來說,那顯然不算什——她隻是,似乎察覺到了什,略微轉過了頭。
“哦,來了來了。”
順著克恩的視線,鄧布利多也看了過去,並微笑著衝那又一位來者打了個招呼。
瑪卡跟著望了一眼。
“啊!是格林沃德先生啊?唔……有段時間沒見了,最近可還好?”
瑪卡這說著,稍稍撇了撇嘴。
不錯,來人便是蓋勒特·格林沃德。
當初在最後那一刻,這老頭兒自願投身於吞噬之鏡,將自己本就早已衰老的殘軀永遠地留在了鄧布利多的冰棺之前。而他的靈魂,自然是從那一瞬間起就已經追隨著老友的腳步來到了這了。
老實說,瑪卡是一直都不太喜歡鄧布利多教授的這位“老朋友”的。過去是這樣,而即便是到了現在,也依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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