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統軍一方的高級軍人，應該知道沒有了尤利西斯的正麵保護，奧林帕斯便危如累卵。何況攻擊她的還包括尤利西斯空軍。”

    “我隻想知道，家屬問題你們怎解決？”幾名陸軍將領問。

    “對，隻有你們解決這些後顧之憂後我們才會考慮。”

    “你們放心，我保證你們的家屬都安然無恙。金星遠東地區的軍事行動現在也在進行著，晚一點新聞就會出來。我們將占據遠東、奧林帕斯兩個大區，對方的很多家屬也在我們手上。你們的顧慮也是對方的顧慮，他們不敢亂來。”

    我看了一眼116師副師長，示意該他提問了。他是之前就被服過來的人，我們承諾讓他坐上師長位置，他現在如願了，還可能上到集團軍首長位置。他起身對主席台禮畢後問，“長官，請問我們要怎守住對方反攻？”

    “黃師長問得好。”我把弗格森的作戰計劃大綱推到大屏幕上。下麵人看完後有的長籲驚歎，有的點頭認同，個別的沉默傷神。

    黃師長驚訝，“索利斯居然發展出了一套信息體係？啊，我們居然都不知道？我早就警告過不能忽視軍情係統……”

    “所以，我們有第五艦隊加上索利斯的導彈打擊群，況且還有梯在手，若能再加上你們的幫助，我認為我們不但能守得住，還能打贏！”

    黃師長和幾名早服過來的軍官鼓起掌來，掌聲從零零星星慢慢多了起來，但還有將近三分之一人無動於衷。我來到始終沉著臉坐著不動的六人麵前，對他們，“看到我的製服了嗎？我也是陸軍，屬於聯盟軍改方案撤裁的軍種。他們現在認為我們是包袱，要用便宜又不需要家屬福利的機器人代替我們。從前我們為民族、為聯盟、為各自聯邦而戰，今為什就不能為自己的權利而戰一次呢？新共和國依然是擁軍政策，但不會有軍屬錯開製，沒人會為了防著你而把你與親人分開，施行的是以人為本的共和民主製……”

    “以人為本？得好聽，你忘了剛才你們都幹了什？”話的是名11師的上校。

    “上校，換成你處在我們的立場，你又能怎做？放他們回去破壞我們籌劃了很久的進攻奧林帕斯計劃嗎？我們並不想動武……”

    “哈……場地、武器、醫生你們都準備好了，還不想動武？哈哈……”

    “我也是執行命令，抬出去的人麵有一位是我的朋友，你們師的大年曾救過我……放心吧，我會盡量把他們搶救回來的。你如果是氣於我們之前做法的話，我跟你們道歉，是我們的工作沒做仔細。”

    看他們表情上出現了一絲鬆柔，蹦得不像之前的鐵板了。我抓緊，“你們也看到大部分人都做了明智的選擇，留軍值班的軍官該選的也都選了。就剩你們幾個是阻擋不了我們的行動，我給你們十分鍾時間考慮。”

    “不行，太短了。”話的是的名少將，我認識他，職務是二十一集團軍作訓部長，上了雷吉納德的親信黑名單，最後戚立把他的名字劃了下來。

    “給你們透個底，對奧林帕斯的作戰隻動用了尤利西斯的一個轟炸大隊，絕數主力都整裝布防著你們。我們正用兵之際，不可能為了你們幾個耽誤太多的時間。”

    “最少給半時我們商量。”

    我佯裝想了想後同意了，“好吧將軍，希望我們能成為並肩的戰友而不是相殺的對手。”其實他們考慮三都行。

    因為大峽穀聯邦的存在，二十一集團軍是星聯軍最後一支保持全建製功能的陸軍，集全候全地域陸地野戰、攻城防禦於一身。空軍的強大在於打擊，但最終目標肅清與占領離不開陸軍，我知道這個道理，軍區副司令更加知道。他想把二十一集團軍徹底解散分拆編入空軍陸戰隊，如此整合後，尤利西斯空軍將達到具備陸空推進作戰能力的第六艦隊規模。對此我沒有也不敢有異議，這是戚立跟弗格森都認同了的方案。

    軍事行動的這前三我都要在這跟這些人周旋，監控的同時更是談判。也許因軍情局也屬陸軍序列，又或許他們太反感空軍，他們對我的接受度要比那位軍區副司令好上許多，在有關改編分隸的談判上他們非我參與不談。看得出這讓軍區副司令很不快，他有他的想法，我也有心底的算盤。

    雖然我現在是戚立的左右手，名義上排第三，但我根基淺薄又無兵權，重要性遠不及這位掌握尤利西斯空軍的副司令。二十一集團軍肯定要解散，我要盡量從中撈取對己有利的東西，是以談判時常常幫著對方話，導致副司令常常被動的扮演了黑臉角色，這當然讓他惱火，結果是對方看他更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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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還在生氣？”我翻看他的診曆，左腿腓肌被跳彈劃傷，不是什大問題，紗布顯出綠色明傷口恢複良好。

    “這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為什要這樣對我們？太狠毒了！”他眼沒有憤怒，透露出來的是失望。我討厭這種神態，讓我想起在射擊運動隊最後兩年教練看我的眼神。

    “我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要跟我站一邊？”

    “我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你們的行事太卑鄙狠毒。把我們騙到這強行扣押，既然還真的開槍，雖然陸軍跟空軍關係不怎樣，但也隻是口角上的爭鬥而已，畢竟還都是同一戰壕的戰友，這他媽太讓人心寒了。”

    “好一個同一戰壕的戰友。今的會議就是讓你們選擇戰友，結果你這個蠢貨沒有選擇站到我們這邊，那不就明擺著要做我們的敵人？我之前還提醒過你，為什在這種問題上你總是特別弱智？”

    “我不過你，總之我很心寒。”

    “大年，看著我。你認為我會害你嗎？”

    他看著我，想了好一會，，“如果害我對你有利的話，我認為你會。”

    身後坎比拉德喝斥，“你胡八道什？指揮官才不是你的那種人！他絕對不會害自己的弟兄，在槍林彈雨他總是衝在我們們前麵，他身上的傷比我們所有人都多……”

    我愣住了，沒有心思聽他倆的爭論，心在想我怎會問這種幼稚的話？適才問大年那句話是我沒加思索的脫口而出，我以前從不會這樣問對方，人與人之間不就是由利益紐帶捆綁維係的嗎？身體那個菜鳥倒是很喜歡這樣問……我有點恍惚，那個什都不懂的菜鳥短短一年就有一幫至死追隨的朋友，一直接受拔萃教育的我從到大卻總是形單影隻。

    眼前浮現了夢的情景，我曾以為找到了同伴，可當我沿著沙的足跡一路追尋，卻發現那不過是之前自己留下的，廣袤無垠的荒漠中隻有我一人瑀瑀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