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和幾個拄著拐杖的人陸續進來。“你怎看起來比我傷得還重？”他一瘸一拐到我床邊摸摸我頭上纏的繃帶，疑惑的問，“苦肉計？”

    “有沒有感動到你？”

    他搖搖頭，“不是苦肉計，你應該是在外麵被人打了……尤利西斯還有敢打你的人嗎？想打你的人應該都被你關起來了呀。哈哈……”他完跟來的幾個人環視大笑。

    “你胡八道什？誰敢打指揮官，誰又打得過他？指揮官是在街上撞到牆了！”坎比拉德站出來斥他們。

    “什？在街上撞到牆？哈哈……那就更好笑啦，哈哈……”

    “是不心撞到的！有什好笑的？不許笑了！”坎比拉德一臉怒氣，眼看就要動手。

    “坎比，沒事，讓他們笑，聽你這一也確實挺好笑的。”

    “指揮官！他們是在嘲笑你，我不能讓你受到侮辱！”

    “坎比，大海之所以遼闊，是因為能吸收各種汙流。尊重始於信任，他們在我麵前肆無忌憚是因為覺得我對他們是無害的，是一種信任，對不對，大年？”

    “隻是暫時無害而已。”

    果然如我想的一樣，從他一進來我就知道他已經想通了，否則也不會我一叫即來，還有心情開玩笑。“大年，介紹一下戰友同事我認識吧？”

    跟他同來的四人三個是他11師的，一戰鬥團長、一空中支援營長、一師後勤工程局長，剩下一人是114師的107團團長。

    “107團？新組編的團嗎？”我以前雖沒在114師待過，但她跟11師一直同屬一軍，在我調回九處時我記得沒這個團。

    “算是又算不是，我們的前身是十一軍10師。後來十一軍大多改編成空軍陸戰隊了，我們師則縮編到了二十一集團軍。”這位姓袁的團長。

    “10師？很耳熟啊……”

    “我們原來的綽號叫原子師。”

    我想起來了。這是一個裝備核武器的火炮支援師，作為陸軍唯一的攜核部隊得以保留。當初在長春看到114師行軍，那些橫跨馬路的大陰影是重型核火炮的山地牽引車。

    “大年，116師正在整裝準備開赴奧林匹斯，我猜想拿下基座區後他們將會讓你們11師去接防。你們師長是哪都去不了了，而那位副師長的問題還沒搞清，你們認為怎辦？”

    “長官，實話，我們不希望從別處另調師長來。”

    “我理解，可是從你們當中提拔誰呢？會不會引起你們之間的猜忌從而影響團結。”

    “長官，看能不能這樣，把107團編進我們師，袁長官可以出任師長，107團以前本來就是要編進我們師彌補我們的野外遠程防禦，結果被114師搶去成了甲種師團。”

    “袁團長，你現在什軍銜？”

    “報告長官，少將軍銜！”

    “嗯……袁將軍……您別叫我長官。我才剛剛升上中校，您叫我的軍銜、職務或者叫我王都可以。無論資質、軍銜職務您才是我的長官。”我從床上爬下來。

    “不，王，你帶著傷呢。現在又不是在軍隊，何況我現在什職務都沒有。”

    “那您也是我的前輩，禮是一定要敬的。”跟他互敬禮後我疑問道，“同一支部隊，一個團長是將軍，另一個團長卻隻是少校，這很不合理呀。”

    “不合理的地方多了。”工程局長，“三年前我們申請裝備固沙橋，讓重兵械部隊也能實現進入深漠，可空軍一句沒必要就給否了。試想萬一古海聯邦出現戰事，在沙塵暴頻密地區空軍有什用？”

    “陸軍撤的撤、裁的裁，大多的不合理是因為政策都往空軍上傾斜。他們還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牛b哄哄的樣子，看見就惡心。”

    “各位，你們的我都記住了。我估計還會在這醫院待上幾，你們問問其他陸軍同事看還有什問題和心結，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雖然到陸軍時間不長，但我一直認為我是陸軍的一份子，我一定會向上麵反應你們的聲音，別人不要你們，我要。”

    從他們的眼神我能看出，這事成了一半，至少我在11師播下種了，隻要做完另一半我就能在二十一集團軍紮住根了。我有信心，想法已在我腦成型了。這幾運氣不錯，每次突發事件都被我合理利用了，效果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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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醫療組長來詢問我頭疼前的經過，我問他何時讓我出院。

    “長官，雖然您現在身體很正常，但我覺得還是留院觀測一段時間比較好。”

    “我現在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呆在醫院給你們慢慢研究了，我有很多事要做。”我總覺得他們對我的研究目的大於醫療目的。

    “長官，請允許我拋開上下屬的身份，也拋開醫生和患者的身份，單純從一名醫務學者身份給您提個忠告，您並不知道你對人類來到底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