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來專案組對我提審了五次。他們到來之前我早已把德尼索夫交待的“我”進酒店的前後細節熟記於心,從幾點幾分,當時的警衛數量,房間陳設,交談時將軍的表情變化,甚至哪隻腳先出門等等細節都推演過了,閉上眼我就能“回憶”起這些場景。
期間他們果然對我進行了兩次腦神經測謊。測謊結果是什我不知道,但感覺應該對我們有利,因為最後一次測謊後他們沒有再出現,明對我的審訊取證已經完成。我本次任務的主體已經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我相信不會等太久,尤利西斯目前應該積了一大堆事等著我。
然而這一等又是半個月,我有些沉不住了。
“德尼索夫上校,你們什時候才調查完畢後開庭?”
“王局長,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一個普通人,他背後是一個利益集團體。光憑從你這的證據扳不倒他的。”
“既然你們的調查遙遙無期,我總不能在這傻等著吧。”
“我也不想你老呆在我這,整處於最高戒備都讓我有些精神衰弱了。”
“你能幫我聯係一下我妻子嗎?”
“我認為沒必要。你們那邊早跟石河外交部交涉過了,但被以尤利西斯不是聯邦國家,你沒有外交豁免權給拒絕了。不過你們的人已經在行動了,或許可以把你交換回去,你放心吧。”
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他隻是軍法處下屬軍獄的一名獄長,知道得似乎也多了點。“上校,我們的人行動的事你怎會知道?”
“當然是你們的人告訴我的,讓我轉告你,讓你安心。”
“告訴你的是什人?尤利西斯什部門的?”
“你們的軍區保密局,之前在阿納托利將軍家我見過,至於他的具體職務我不清楚。”
“保密局……這狗日的……”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什?”德尼索夫詫異的問。
我很少髒話,就算心罵人嘴上也不會出來,今是第一次。因為我知道喬參謀長所設的局是什了,就是要讓我在這蹲上個一年半載。等我一年半載之後回去,之前打下的根基早被他拆得渣都不剩了。“上校,我剛才不是罵你。不過我現在要跟你件很重要的事,我要絕食。”
“這是為什?你不能在我這出事,這會讓我很難做。”
“德尼索夫,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以後還會是戰友,不妨跟你吧。我是軍情局的,我們局跟保密局有某些職能重疊的競爭,總之他們不希望我回去。他們是不會認真救我出去的,不過是在拖延而已,過段時間他們肯定又有新的理由讓你轉告我,好讓我安心在這等。”
看他沉思猶豫,我又,“這在政治上是很正常的,就像你們石河現在這樣,北方軍區司令跟西線戰區司令的矛盾一樣……”
“王局長,你的我理解……我一開始並不是軍法係統的,原來是北方集團軍米羅卡夫坦克師參謀長,就是關係處不好才來這蹲活牢的……”
“謝謝你的理解。現在正是在尤利西斯建功立業的最好時機,我好不容易開了個好頭,不能半途而廢,所以我必須回去!”
“我剛才想到一個辦法,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試一試。”
“請。”
“去求阿納托利將軍。”
“他目前應該還沒有這個能力吧。”
“但他有這個機會,隻是沒發覺而已。”
“請具體點。”
“你的測謊很有意思。”
“什?”
他做為監護方在場看了調查組對我進行的兩次測謊手術全過程。在調試預測階段測問姓名時,我的回答都是織田心音。這讓在場所有人都很困惑,反複檢查設備狀態後測試依然如此。他們根據我的出生地、家庭屬性、教育經曆、社保號碼等信息找到了織田心音的檔案,上麵記錄的個人信息跟我的一模一樣。因此,測謊的事便被擱置停用了,導致我所能提供指控西格爾的證據可信度大大降低了,隻能等開庭後做出庭證人。
事後德尼索夫特意去收集了有關織田心音的資料,他把測謊報告公布出去,我是虔教聖女轉世,如果成功的話,在石河這個虔教徒多泛的聯邦必會掀起巨大的波瀾。
“我不是什聖女轉世,織田心音就在我身體,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不管是什,隻要你到時候承認是織田心音就好辦。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來操作。”做為協議條件,他要求我在事成之後對石河政府施壓,這將對阿納托利將軍是莫大的幫助。
我以前曾想過怎利用虔教這層關係,當時太忙無暇細想,目前用在這也不錯。現在認真想下去發現這真是個大優勢,雖然目前還沒想好怎去最大化利用,但可以肯定的是我這輩子都將衣食無憂,每人捐上幾塊錢就夠我生活了。我有些佩服麗貝卡當初的遠見,難怪她不同意停止對我的宣傳,人氣確實是個好東西。
這周博士來訪,看他拎著的那舊公文包,我心底感慨,“博士,麻煩你又來幫我辯護。”
他扶扶眼鏡,“……王,你誤會了,我是西格爾將軍的辯護人。”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