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立正！敬禮！”列夫從隊伍出列，向前幾步來到我們麵前朗聲高喊：“教導大隊一中隊集合完畢，請長官訓示！”

    穿過筆挺似牆的隊列走到講台上，看著穿著嶄新黑色空軍服的軍士們齊整如尺，我輕輕擺手，大廳內幾百人嘩的齊齊坐下，沒有一絲拖遝。

    我找到了熟悉的麵孔，利姆、塔納特、奧哈姆、魯巴伊、莫德、劉岩看著他們眼角潤澤漣漣的淚花，心底那股暖流在心頭變得熾熱難控，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快步下到列隊與他們握手，擁抱

    “不錯，恢複得不錯”我抱著奧哈姆的肩膀連拍數下。“蘇斯曼，我記得你是索利斯聯邦的人，怎也跟他們一起被困在新索契？莫德，嗯……現在看起來像個戰士了！”

    “指揮官，阿芙米爾去哪了？”一團熱情中莫娃突然這一問。

    氣氛瞬時黯淡下來。“我沒用……很多人救不回來……阿古、約克、赫斯曼……”

    坎比拉德大聲，“不，指揮官，如果沒有你，今我們一個人都不能站在這。你已經做到極致的好了！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利姆一臉愧意，“王，都怪我當初太過愚蠢，害了你和大家……”

    其他人的死亡和失蹤都可以歸結到戰爭頭上，但阿芙米爾的失蹤跟我有莫大的直接關係。當初我們從沙漠洞窟逃上來不久即被麗貝卡抓住，阿芙米爾和奧哈姆的屍體也一並被她繳去。如今奧哈姆康愈在我眼前，而阿芙米爾……無論是她的家人還是戰友誰都沒見到。

    這時奧羅拉提醒沒有太多時間敘舊了，待會還要趕去市開會。這些原直屬營的官兵從石河送來半個多月了，安置在列夫負責的教導大隊。今是他們一中隊建隊的日子，此後便開始正式下派軍士和軍官到空一師各個新建的營連基層部隊任職。

    回到台上，奧羅拉念道，“下麵點到名字者出列。雅普·利姆、邁克·塔納特……”

    我朗聲，“跟著我在長春浴血奮戰的獨立連弟兄們，我曾欠你們一級軍銜，現在加倍補上。我希望你們麵對這份榮譽時不驕且不躁，對這份責任謙虛而謹慎！”

    “指揮官，欠我們的是石河軍！你對我們隻有恩德沒有虧欠。”這是我第一次聽莫娃出句像樣的話來，隻是她依然不經報告就發言。

    “再宣布一件事。所有人的家屬身份核對已經完成，我們的工作組已經在石河展開了卓有成效的工作，第一批家眷已經在來的路上，艾歐斯地區籍的同誌很快就可以與家人團聚了。另外，你們的虛擬財產已可以正常轉移在尤利西斯域名下，至於現實財產方麵已經跟新石河聯邦政府接洽上，等戰事一完即可進行實際核對……”奧羅拉的話讓全場人群情振奮，還是覺得在軍隊行政管理上最能發揮她的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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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軍區全體擴大會議是尤利西斯有史以來規格最高的。除了尤利西斯的各行政部委，軍區三大部、各師團司令部長官都將到會參與外，過渡委及其下轄的主要廳局負責人、民委會代表……包括以弗格森為首的駐外部長級也需遠程參會。

    會議由歐尋主持，議題隻有一個：抉擇與出路。一直以來所有人都知道尤利西斯要獨立建國，但什時候以何形式？其政治形態、國家性質、政府結構甚至國名等等都是未知。而這次會議將通過和生效尤利西斯建國綱領等一係列憲法性文件。

    軍人開會沒那多流程和廢話，一切言簡意賅直接果斷。我們各人台麵上的議稿列好了本次會議需要表決的議項，根據歐尋的提議對各項進行投票並當場唱票決定是否通過。也許習慣於開軍事會議，很多人甚至連台麵的議案稿都沒怎看就點同意……總之隻用半時間各項文件都是全票通過。

    結束上午會議經過采訪區看到有人對我招手，是克麗緹娜，走過去聽她用溫雅潤耳的播音聲，“戰場抗爭英雄，冉冉升起政治明星，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是否還能接受一位昔日朋友的邀約呢？”

    “克麗緹娜，你的邀約是指工作采訪嗎？抱歉，我所能接受的采訪單位沒有你們星空社……”

    “是老友敘舊。”她微笑著，采訪區的嘈雜並沒有太多影響她潤澤醉人的音色。

    我讓奧羅拉在附近飯店訂了位，克麗緹娜確實如約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攝影記者。坐下後她笑著，“有個人一直特別想見你，我隻好把她也帶來了……”

    她從口袋掏出一個玻璃球，那球離開她手掌飄到我身邊轉了一圈，橘黃燈促閃發出稚嫩的驚呼聲，“啊……啊……是他，真的是他耶！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是阿布？阿布瑞契？”我問那玻璃球。從聲音和風格上確實是阿布，但球體要比阿布一些，也更晶瑩剔透。

    “你……你，你聽過我？啊……姐姐……他知道我耶……姐姐！我能跟他照張相嗎？我能問他要簽名嗎……”玻璃球歡呼的飛到克麗緹娜旁邊不停轉圈，交替發出橘黃和粉紅色的燈光。突然聲音戛止，玻璃球緩緩落到地上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