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盛地產的首秀失敗,也讓我看清了一些現實,我要融入新的身份,何其艱難。
蘇茂昆應該是聽到了我在公司遭遇的冷遇,打電話安慰我說不要灰心,有些事需要慢慢來。
我說我不灰心,這種情況本來就在我的預料之中,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從天盛出來後,我直接去了我自己的公司。
很久沒和下麵的員工見麵,我的出現得到他們的歡呼,一群年輪人圍上來,問這問那,滿滿的關切和善意,讓我非常感動。
這才是我的團隊,我的公司,這才屬於我。
因為很久沒有參與管理公司的事務了,所以我也不想插手太多,就和高管們開了個會,說了些激勵和感謝的話,然後告訴他們,我現在病已經好了,但我在念書,所以公司的事我不會管太多,還得靠他們繼續努力。
剛把會開完回到辦公室,電話在包震動起來,我拿出來一看,來電的備注姓名是呆子。
這是方哲失憶時我給他的備注,後來覺得這備注好玩,就一直沿用。
突然看到這個備注,神思有些恍惚,備注背後是撲麵而來的前塵往事。
第一個電話我沒接聽,他很快又打了過來。
我的手指顫抖著艱難地劃過屏幕,接通了電話,但沒有出聲。
意外的是,對方也沒有出聲。
但我知道,方哲就在電話那頭,我能想到他冰霜一樣的臉。
就這樣沉默相對了一分鍾後,我把電話掛了。
然後電話第三次想起,這一次是一條信息,信息的內容是一個地址。
我沒回信息,也沒有理會。
但其實我心潮起伏,我知道方哲的意思,他是要約我見麵。
我以為我快要忘了這個男人了,我以為一場大病後讓我涅槃重生,可以放下過去的一切了。
但其實我錯了,自我看到方哲的來電那一刻起,我就開始激動,莫名的激動,還伴隨著緊張,我像一個花季少女收到隔壁心儀男生遞過來的紙條一樣。
可我明明早就不是花季少女,我已經是曆難劫難的滄桑婦女,我為什還會這沒出息地心跳不止
真的是一物克一物,他就是我的克星
不,我不能理他,我不能和他見麵,他是我的仇人,他害了我媽媽,我不能原諒他,我不能見他,一定不能見
但心的另外一個聲音出現了,見見吧,反正也不會怎樣,就聽一下他說什好了,見一麵他不會怎樣
我自認為是一個意誌力還行的人,但一麵對方哲,我的自律和自製力好像就都廢了,就像我練了一輩子的童子功,可以刀槍不入,但方哲可以輕輕一指就能將我戳個大窟窿。
就在我的兩個靈魂激烈交鋒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震動起來,又是方哲。
這可以算是我贏了,因為他見我一直不理他,他終於是打電話過來了。
我再次接通了電話,但還是沒有說話,這一次他先說話了,“蘇亞,地址我發給你了,我在那等你。”
“我沒空。”我毫不猶豫就說出這三個字,雖然我內心很煎熬。
“抽空來吧,我有些事要告訴你,挺重要的。”方哲說。
“有什話你直接在電話說好了,不用見麵。”我試圖維護自己最後的倔強。
“有些事電話不方便說,當麵說會比較好一點,你過來吧。”
然後他就掛了電話。
我內心又開始打架,到底要不要去
前一秒都已經決定不理他,堅決不去,但下一秒又開始動搖,再下一秒,開始思考穿身什衣服去見他就穿普通的職業裝,還是換條裙子
瞬間好恨自己的沒用,真是太沒用了,怎會一遇到方哲就慫成這樣子
掙紮了很久,我最終還是輸了,還是決定開車去見方哲。
我把車停好,遠遠的就看到他站在咖啡廳的門口,長身玉立,麵如冰霜,帥得讓所有人側目。
好久沒見了,他顏值依然在巔峰,這是一個不會變老的可怕男人,是個妖怪。
他看到我了,眼睛一直盯著我,看我向她走近,依然麵如寒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但我還是有一種錯覺,他眼睛有小星星在閃,我覺得那是高興的表達,雖然他表情沒有表現出來。
和他夫妻一場,一起經曆過生死,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他眼神表現出來的就是喜悅。
所以,他看到我還是會開心
我趕緊警告自己不要多想,千萬不要多想,不要自己給自己加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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