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新的結構(六)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李天佐 本章:第六百二十章 新的結構(六)

    第六百二十章新的結構(六)

    依舊是讓畢文謙心醉的笑容,但此刻,他和黎華相對,卻沒有了以往的……“霸氣”。(u書盟最快更新)

    安靜持續了一會兒,忽然,錄音機的錄音鍵跳了。黎華溫溫地朝畢文謙笑笑,伸手把磁帶換了一麵,繼續錄著。

    “‘這是一條漫長的路,從門口啟步,用盡一生也到不了終點,隻能由後人接力走下去。’黎華,絕大多數人,並沒有對這句話擁有正確而充分的認識……”

    畢文謙又一次欲言又止,黎華看在眼,凝著目光,輕輕點頭道:“師父,你吧!有我。”

    “是啊!有你。”畢文謙感歎著,突然提了一個突兀的問題,“黎華,你覺得,在17世紀,究竟是牛頓的三定律,還是麥克斯韋的電磁學通論,還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哪個一個更能促進生產力的發展?”

    愣神之後,黎華低頭略微思索道:“……牛頓三定律?”

    “那,這三者,哪一個更接近真理?”

    “相對論?”這一次,雖然依舊帶著疑問的語氣,黎華卻沒有再花時間去思索了。

    然而,畢文謙又換了話題:“在測不準原理,測量某東西的行為將會不可避免地擾亂那個事物,從而改變它的狀態;並且,因為量子世界不是具體的,而是基於概率,所以精確確定一個粒子狀態存在更深刻更根本的限製。()這就像是在普朗克的量子假設中,人們不能用任意量的光去做實驗:人們至少要用一個光量子。這量子會擾動粒子,並以一種不能預見的方式改變粒子的速度。而在人類社會,我們同樣不可能用任意的單位去做實驗:我們最的單位,是個人。並且,社會科學有別於自然科學的一個特征就是,不可頻繁實驗。甚至於,每一次實驗,都會影響深遠。”

    “所以,我們在研究社會科學時,可以總結已有的曆史數據,卻不能試圖對未知的將來強求精確的答案。就像當初我回答kuaiji師的問題——人民史觀和英雄史觀,是辯證地統一的。時間跨度越趨向於微觀,英雄史觀越正確;時間跨度越趨向於宏觀,人民史觀越正確。黎華,縱觀曆史,用曆史的尺度去看人類文明的發展,那是毫無疑問的人民史觀的結果,個人的作用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即使是最閃亮的個人,也不過像是一鍋沸騰的水一顆水珠能跳起的高度。然而,我們現在麵對的問題,並不是人類文明的發展,而是中華文明的發展——沒錯,中華文明雖然璀璨,本質上卻隻是人類文明的一個不大不的子集。我們甚至可以以泱泱大國的曆史和成績自豪、自傲,但我們不應該也沒有資格用衡量人類文明的史觀來指導中華文明的發展。”

    這一次,畢文謙緊緊握起了玻璃杯,卻沒有喝水。

    “黎華,我接下來的,多半和絕對的真理無緣,甚至在不同的主觀標準下,連是否正確都有待商榷。()你要牢記這一點。現在記住,將來,也記住。在談論理論的時候,可以假設理想的狀態,就像我剛才分析各種社·會主義流派時,劃分的大都是現實中並不存在的情況。但在試圖選擇實際的道路時,就必須結合實際的局麵。而我將的這些,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事實之上——你的存在。”

    “我?”聽的全神貫注的黎華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地倒轉回筆尖兒,虛指著自己的下巴。

    “是的。你的存在。”畢文謙的目光幽幽而深邃,“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開篇寫著,‘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是回眸的總結,自然可以言簡意賅。但我們在展望謀劃未來的時候,卻不能簡單地來一個‘相似’——能夠讓中國走向複興的大方向上隻有一個,但具體入微的道路,卻不止一條。不同的道路有不同的利弊,對更的不同的階層、群體來,也許就是榮辱、成敗、貧富,甚至生死的區別。而你,黎華,一個0歲出頭的體製政·策研究室的常務副主任,一個外國媒體嘴的新貴——你的出現,是概率的事情。你的作用,已經漸漸從人民史觀的平凡蛻變向了英雄史觀的深重一些。從0歲到80歲,60年,好吧,保守一點兒,40年,這是既令人奢望,也令人絕望的穩定,一般來,能夠有0年的穩定,就已經可以大展拳腳了。你,以及萬鵬、王京雲、劉三劍……正因為有你,正因為有你們,我才有可能設計一條高效,但如果沒有你或許就難以實現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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