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部署針對應天集團計劃的幾天,張天流都在寢室度過。
每天除了了解一下進展,不一下漏洞,其餘時間都用在完善係統上。
以他現在的身體和手速,以前幾分鍾搞定的事,幾天了還沒搞定,多少有點鬱悶。
捧著熱茶,張天流透過窗戶,看著人流不少,卻依舊被寒冬渲染得十分清冷的研究院小道上。
路旁樹已枯黃,寒風刮著落葉亂飄,一片葉子忽然被一直潔白的修長玉指抓住,盯著手落葉,玉指主人滿臉的戾氣似乎散了,多了一絲柔和,她仿佛察覺到了什,仰頭,看到宿舍四樓,一扇窗戶的男人身影,嘴角不經意的翹了翹,雙指夾著樹葉在麵前晃了晃,似在打招呼。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咋舌不已。
這的人都認識楊藻,可沒有一個人見過楊藻笑。
莫說他們,就是楊藻老爹楊弘邦,隻怕都記不得女兒有多少年沒笑了。
她總是那般的表情,充滿戾氣,眼神厭惡,仿佛討厭整個世界,但熟悉她的人又都知道,她無比熱愛這個世界,並為了她熱愛的世界少一些肮髒,她投身到了警界。
“還是分開吧,不然老毛病又犯了!”
張天流喝了一口茶,轉身坐回沙發上。
楊藻一愣,繼而皺皺眉頭,順手將落葉塞進衣兜,疾步走向樓梯口。
這幾天楊藻一直在東奔西跑,到處去處理市內突發的怪獸事件,即使如此,隻要有空她就跟張天流視頻,確定張天流還留在研究院。
這在她看來就想是例行公事般。
但在張天流看來,長此以往並不是好事!
當初本想著調戲調戲阿sir? 報一下當年被追之恨,現在真搞出了曖昧,要一直寄希望於楊藻視他為不安定的危險分子,那才是自我多情!
這些天? 張天流逐漸見到楊藻表現出從沒在外人麵前表現的狀態? 很顯然楊藻內心在降低防備!
如果是有意識反倒好,說明楊藻有動機? 目的應該是想降低他的防備? 走進他內心了解他? 從而對症下藥,循循善誘,把他變成一個在她眼有用的人!
怕? 就怕她是無意識的!
“做什?忙得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楊藻一進門就是一句帶有怨氣的質問。
張天流轉身看著楊藻,一本正經道:“應天集團的事這兩天應該就能搞定了,到時候就能證明我是無辜的? 我要回補給站了。”
楊藻一僵,好半響才木訥的點頭道:“哦? 嗯? 很好啊? 到時候我給你開個證明? 站長應該不會為難你。”
“那就好。”張天流拿起桌麵煙盒,抽一根點上,又開始專心碼文。
楊藻呆立良久,直直盯著張天流長出胡茬的側臉,不知為何,她腦海浮現出一個少年的稚嫩側臉!
“我們以前見過嗎?”楊藻突然問道。
“嗯,我記憶,我們認識幾百年。”張天流一邊碼文一邊道。
“我說我的記憶。”楊藻糾正道。
“你……”張天流停手,又扭頭看著楊藻,思慮了片刻又繼續碼文道:“沒有。”
“是嗎。”楊藻也坐到沙發上,拿起張天流的煙點了一根,自言自語般的道:“但我感覺好像見過你很年輕的時候,你在哪讀的書?”
“你不是查過我嗎。”張天流抖抖煙灰。
“查不到,你輟學後就查不到了。”
“這不就對了,輟學後我就沒讀了。”
“為什不讀?”
“原因很多,不過最主要的是沒興趣。”
“校園生活可是人生不可空缺的一部分,情竇初開的初高中,青春洋溢的大學,真的能留下很多美好。”
“嗯,很美好,隻是我過於老成,沒能去享受。”
楊藻吐了一口煙,眼底有些失神的道:“我也一樣。”
張天流笑著反駁:“你那是有追求,我不同,我沒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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