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瞳的一重符環,可讓元嬰境的漁翁任人宰割。
三重符環能讓半步至聖的藺璣短暫呆滯。
九重,這怕不是要瞎吧!
張天流鬱悶!
沒錯,他感覺到了。
他的天機線如一條河,魚紅守將自己身體化為隕石,在河中間砸出個巨坑,兩邊的水流自然往地勢低的坑中流去。
本來,隻有無邊海意識會一直流入坑中,九州肉身上是不存在意識的。
但現在不僅有,還十分的澎湃!
兩個他的意識正在魚紅守的精神世界中匯聚,共享。
張天流隻能看,不能控製,否則他早就讓意識從坑中逆流到九州肉身上,免得另一個他胡鬧下去。
這可是他的主場,四周目這廝鬧得再大,最後還是他來擦屁股。
換他,要是意識進入四周目,比這家夥鬧得還凶,反正不用他收場。
現在好了,幾個老家夥死皮賴臉求他,連老爺子都希望他能高抬貴手的有為青年掛了!
因果全讓他背了。
四周目殺完人,等天機線恢複,他爽完回四周目,張天流咋解釋?
告訴人家,是另一個我殺的,跟現在的我沒關係?
誰信?
信了誰原諒?
他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清秋他們怎辦?
孑然一身的人就是無敵,什都不用顧忌,想幹啥就幹啥。
張天流繞了一大圈,卻背負上這些,說不累是假的,他也想肆意妄為下去,與本性無關,隻是沒了牽扯,人會輕鬆很多,代價隻是孤獨。
幾千年都過來了,何懼未來。
四張的九重符環一現,人形魔所控製的奇人異士無不陷入呆滯狀態。
然而沒有屠殺,四張隻是抬手一張,細密的真氣絲從掌上扭動而出,編織成一個個符文,再並列的符語飄向一個個奇人異士,如呼啦圈般懸浮在眾人身上,下一刻,眾人或眉心,或心髒位處鑽出了一根黑刺。
四張一招手,黑刺盡數飛到他手上,便見手掌覆蓋上一層乳白的火焰,竟將所有魔種化作灰燼。
四張再一握拳,籠罩眾人的符環快速縮小,最後宛如刺在眾人身上的銀色紋身。
“這樣一來,魂魄受損的空缺將得到彌補,暫時無礙,以後如何解決與我無關,你最要不要操心這種事,不殺,已經是給足麵子了,換我,交出名單,讓他們自己大義滅親,誰下不了手就滅他滿門,對抗末世必須有這樣的規矩,靠你一人能幹什。”
四張自語完,呆愣了良久,突然冷厲的眼神轉而變得淡薄,略顯慵懶道:“用不著你教,回溯沒遇到你,怎?還在無邊海。”
說完這番話,張天流又陷入沉默,足足十分鍾過後,慵懶眼神又變得冷厲。
“不,沒有你,便沒有我,是你在無邊海,我才隻能留在無邊海,時輪天儀不是萬能的,掌控它的同時,也注定會分個一二三四,那是你所缺少的人性,也是你想拋棄的某些理智、天真和暴戾,導致你變得多愁善感。”
這次沒等多久,隻是五分鍾,張天流眼神又轉為散漫,自語道:“多愁善感!有嗎?”
這次呆滯的時間更短,不到兩分鍾便自語道:“你是在問自己,還是問未來?”
張天流自語完陷入沉默。
“天機線即將修複完成,我要走了,三張,我們輸不起,我無法背負你所背負的,如一、二一樣,我也隻是你的一部分,你沒了,我便沒了,錯開的時間因我們的消失而恢複,終究變成南柯一夢。”
張天流皺眉。
突然,他張口道:“時輪天儀……”
不用他說完,他腦後中自動就浮現了答案。
但是答案似乎隻有一半,另一半像是傳輸途中出了問題,斷了。
“靠!”
他不是罵四張把這重要的事留到最後才說。
因為四張隻能掐準這個時間段。
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他竊取了一半天機,已經是冒了大險,如果全部洞悉,他的命運不至於抵達造化那般,受天地之力所排斥,但逃避不了某些人超級恐怖的靈覺!
至於天譴,那真沒有。
不論在無邊海還是九州,這個問題張天流都鑽研過,所謂的天譴究其原因,還是因果報應。
他即使全部知曉,也不會突降一道雷劈死他。
但如果另一半答案牽扯到某個大能,在九州已被無邊海淹沒的情況下,對方必然知曉遭人算計,再一推,早晚能推到他身上!
已經得罪個太令家了,他不想再被什大佬留意。
一般就夠了,卻不是時輪天儀的一半,而是整個界藏的一半!
界藏,是無邊海和外界對五地八荒與五方天的稱呼。
意思很簡單,一個世界的寶藏。
界藏也不單指某一界,它更像是狼群眼的羊圈!
界藏有份上中下三品,五方天是上品界藏,麵的界寶引無數人爭奪,致使五方天千瘡百孔,變成殘破的五地八荒。
現如今,更是淪落為無邊海群島。
界藏的來曆,張天流也算經曆過。
六天涯天尊被他們弄死的時候,就曾出現過世界胚胎,雖然是連小千世界都不如的貨色,但也是一個極好的繭子空間,可煉成秘境。
半步造化的死亡,所帶來的也隻有這些。
那造化呢。
人有人的傳承,界自然有界的傳承。
造化死後所形成的界,包含他參悟造化時的一切,他的道藏化為新世界的天道法則,孕育全新的生命,而他曾經的寶物自然就在這片天地中,待人挖掘。
這些,張天流在跟幽族穿越來的天道聊過後,便參悟得七七八八了。
不過也隻是知道五方天存在的目的,卻不知由來。
四張意識斷開前給他的答案中,從時輪天儀展開了半壁江山圖。
從側麵去了解五方天這個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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