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流走進糜膳居,環顧一圈也沒見櫃台,便問:“掌櫃在不在?”
店內有幾人立刻投來目光,其中一名年輕人上前問:“貴客想要什?”
張天流目光遊移道:“這的東家是不是姓孟?”
“對。”年輕人疑惑的打量張天流,並不多言。
“不知孟炳先是否還在這?”
年輕人皺眉,語氣頗怪的道:“孟炳先乃我先祖,萬年前便仙逝了,前輩一點不知?”
不論眼前之人是何修為,既然是來找孟家先祖的,那必然是萬年前的人物,因為能認識他們先祖的人也就這些老怪物了,加之他先祖又不是什了不得的人物,鳴濤修士早把他先祖忘了,更別說外麵,故此叫一聲前輩,算是謹慎的尊稱,不是也不吃虧,他修為也不高。
“滄海桑田啊!”
張天流一歎,掏出一封信遞給年輕人道:“我也是他人所托,並不認識你家先祖,既然人已仙逝,這信你們自行處置吧。”
給了信,張天流轉身就走。
年輕人雖疑惑,還是一路送張天流出了店門,站在門外目送張天流漸行漸遠,而後才看著信發呆。
雖然修士長壽,在八海萬年之交並不少,可是過世萬年後還有人來尋,年輕人也是頭一遭遇到。
回去路上,張天流順手購買了許多外界罕有,甚至沒有的低階材料,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金屬城。
之後也沒有逗留,直接飛向海崖。
再見到炎魔,把事情一說,炎魔久久無語,最後也是一聲歎息。
“出乎預料,很普通的一家人。”張天流道。
炎魔揮手,讓船隻沿海崖而行後,坐下來拿出一壇酒,猛灌一口完,人有些頹廢的道:“正因為普通,我才向找,以前我有恩於他,救命之恩,我隻當是順手之勞,他卻總想著湧泉相報,今日想見,也不為其他,就當會會故人。”
“有這簡單?”張天流明顯不信。
炎魔瞪了他一眼道:“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幾個臭味相投的人,奈何,雖遇知己卻不能時常作伴,這種遺憾你不懂。”
“這還真是。”張天流沒什知己,非要說有,莫老板算不算?
於是他轉移話題道:“我在上麵看到一個村子,每戶一窯,打造兵器,莫非為戰爭準備?可他們明明是普通人。”
炎魔一笑,鄙夷的看著張天流道:“你也有不懂的吧。”
“那太多了。”張天流臉不紅心不跳,就是在說一句實話。
“鳴濤風俗如此,非打仗,以前這是武道大陸,人人喜歡舞刀弄槍,也就造就一批出色的鑄劍匠人,別看他們是普通人,經他們手打造的兵器比下境修士煉製的更好,畢竟一柄劍,往往需要耗費他們一生的心血,可即使如此,修士依然看不上,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俗,而他們費盡心血打造的神兵利器,也成了普通修士家的工藝品。”
“難怪,如果是一個低武世界分裂而來,打造金屬城就能說得通了。”張天流給金屬城找一個借口。
炎魔果然上當,忍不住道:“小看人家不是,那可不是擋武徒的,何況武道強者在這不弱於修士,如今號稱西天帝的小子,就是從這出去的,而你說的金屬城,名叫金彩城,那是一件法寶,西天帝留下的法寶!”
張天流摸著下巴道:“但依我看來,更像是遺跡。”
“也沒錯。”炎魔點頭,喝了一口酒又道:“鳴濤遺跡,當初就是這東西保護了鳴濤最後一批人的血脈,才繁衍至今。”
張天流突然笑了。
炎魔一看就知道這家夥起了鬼心思,沒好氣道:“別瞎搞,再好的東西也得有命用,你要奪了此城,不出一日,西天帝本人就會出現在你麵前信不信。”
“你怕的是人家因此發現你。”張天流揭穿道。
“你知道就好。”炎魔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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