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霓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對著又驚又呆的爹爹道:“我得知此事時,第一時間就將他們控製了,沒有及時告知爹爹,也是考慮到藥方是否真有神效,經過這幾個月的觀察,女兒已經確定那藥方確實是療傷聖藥。”
紫淵厚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皺眉問:“你說要離開的藥夫,便是他?”
祥霓點頭。
“這絕不行,此人你必須交給我。”紫淵厚強硬道。
祥霓皺眉,繼而解釋:“他厲害之處在藥方,雖還有燒傷、凍傷藥方沒有給,但我若問,以他為人不會藏私的,既有藥方,何須留人。”
紫淵厚笑道:“你就確定,他隻有這幾種藥方?這樣的人物,出生必然不凡,卻在你軍營謀差,很值得懷疑嗎。”
“沒什好懷疑的。”祥霓突然冷下臉道:“他本想如新兵營,碰巧女兒去要人時遇到他應招,而他入軍是因窮困潦倒,窮困原因是把錢都購買醫書去了,又舍不得賣掉,於是就想入新兵營糊口飯,待掙夠離開的盤纏便會走。”
“哼,一家之言豈能輕易相信。”紫淵厚冷哼道。
“爹爹方才還說了信仰白鹿神的不是邪惡之輩,還叫我不要擔心!”
紫淵厚皺眉,感情剛才女兒在給他下套啊!
這丫頭,學精了!
“唉,要是他醫術平平自然無礙……”
祥霓搶答:“他醫術確實平平,當然他說的。”
“你瞧,他的一切你都隻是聽他說罷了,何以證明?”
“那也不能武斷啊,不行就查。”祥霓是跟老爹強上了。
紫淵厚頗為無奈的苦笑一聲,突然就吩咐道:“來人,立刻去查郡主軍營的藥夫……他叫什?”紫淵厚最後一句自然對著祥霓問了。
“登升鹿。”祥霓道。
“登升!”紫淵厚有些意外。
“怎嘛?難道沒有此姓?”祥霓初時得知陸陟名字,也有些驚訝,因為她從未聽過這個姓。
“不,此姓有是有,但幾乎都是在南冥啊。”
“他就是南冥沙煙城的人啊。”祥霓說完又道:“如今南冥與我們已多年沒有戰事,沙煙城又地處南冥山附近,據我所知,沙煙國和我們也無衝突吧。”
“沙煙城!這不遠萬的來此,究竟……”
“哎呀爹爹,都說了他是遊曆,遊曆到此,因把盤纏都買了醫書故而……”
“行了,此事我會好好查,你先穩住他,絕不能讓他離開你的實現,至於他接觸的人,你更要留心,另外我也會安排一些人監視,避免與你的人起衝突,你先知會一聲。”
祥霓很不悅,可她知道這是爹爹的底線了。
這一夜祥霓沒有離開,吃過飯後就去和母親說說女兒家的事。
紫淵厚不僅派人當夜去監視陸陟,同時又安排另一批人對陸陟展開調查。
第二天一早消息就傳回了。
確實如祥霓郡主所說,陸陟是買書買窮了!
不過他還有一個同伴,也是去了新兵營,如今正在威揚門十一衙門任職。
“晨夢白,這可是西冥大姓,兩人是怎湊到一起的?”
去調查的人立刻稟報:“尚未查到,他們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帝都的,走那條線來的還不知,可以確定他們帶了十萬幣來,排除吃喝,幾乎全用來購書了。”
“都是醫書?”紫淵厚雖不懂醫道,但以他閱曆,全國醫書加起來,也不足十萬幣吧!當然,有些醫書乃是無價之寶,可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在普通鋪子出售。
“購書清單再次,請王爺過目。”探子一下拿出了十幾分清單,這效率,不可謂不高。
紫淵厚掃了一眼,便無語非常。
這是什亂七八糟的書都買啊。
“卑職覺得,極有可能是敵國安排來的探子,為了解我國情況,故而……”
紫淵厚擺擺手道:“探子沒這傻。”
“但那些書確實不翼而飛了。”探子道。
“嗯?十萬幣的書得好幾車吧,查不到?”
“就查到一車,不過是在外麵驛站租借的,已歸還了,具體有沒有將書拉走,這個還沒查到。”
“這個晨夢白也給我查一查。”紫淵厚吩咐完,便準備上朝了。
陸陟不知被人監視,但小白不同啊,他雖然也無法感應到窺視,但他身邊有張天流的能力載體石鳥在,又碰巧張天流本體在睡覺,因此探子一來石鳥就發現了。
此刻小白上班,探子在衙門逛了逛,突然就摸近小白的房間,還是悄無聲息的翻箱倒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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