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角震驚了好一會,不解問:“什是拍賣會?又是誰邀請啊,大人朋友?”
石鳥砸吧口煙道:“拍賣會就是一群富人聚在一起,玩價高者得的遊戲,邀請者嘛,應該是之前的書店老板,他或他背後的人想意結識我,你不必理會,去了就說替你家大人來看看,日期是明天中午至下午。”
“不會是圈套吧?把我騙過去將一百五十萬搶回去?”
赤角這不是被害妄想症,而是陰山人的經驗之談。
石鳥看著赤角,輕輕一歎:“唉,你為之瘋狂的財富,在別人眼隻是微不足道的小錢罷了。”
“小錢……哼,,小錢!”赤角傻傻一笑,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這筆錢,夠他糾集那幫狐朋狗友,把十一衙轄區最好妓館當自個家住,大吃大喝三個月,省吃儉用好幾年,獨自享受一輩子。
小錢?
那什是大錢?
似乎因為屋外大雨稀嘩啦,吵得赤角難以入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把石鳥都看得難受:“抱著錢箱子睡。”
“為啥?”赤角不解。
“叫你抱你就抱。”石鳥語氣漸冷。
赤角無奈,隻好下床一手抱起一個錢箱子再躺回去。
不知怎地,錢箱伴左右後,他越發感覺安心,不自覺就睡了。
昨夜折騰許久才睡的赤角,睡到了第二天將盡中午,起來一看日頭,好家夥,大雨瓢潑。
聽了一夜雨,都習慣了。
沒等他起來,敲門聲響起,伴隨掌櫃的聲音:“貴客,來接你的獸車到了。”
赤角聞言,有些惱火道:“我都沒說要去。”
“這個……”掌櫃聲音遲疑片刻,道:“那小的去轉告他們?”
“算了。”赤角掃了一眼桌麵上木訥的石鳥,下床道:“讓他們等我洗漱完。”
赤角把錢箱子放進背簍,再用冥紋書一本本蓋住,四麵看不出痕跡後,再把打盹的石鳥也放背簍,這才滿意的去洗漱。
待赤角下了樓,一眼看到店外的獸車以及門內的一男一女。
男的車夫打扮,年紀挺大,頭發和胡子都花白了。
女的很年輕,也很貌美,穿著還十分得體,黑裙紅衣白毛襟,肌膚白嫩,一對小角如墨玉打磨而成,一看就是高種姓。
她睜著大大杏眼,笑對赤角道:“貴客車請。”
“你還知道我。”赤角下樓舉止都有些僵硬。
“婢女溪凝月,還尚不知貴客尊姓大名。”
一提名字,赤角就來了興致,也不慌了,頗為自傲道:“我叫樓關蒼浩。”
溪凝月美目閃過一絲訝色,繼而笑道:“原來是陰山街的貴客,請上車,拍賣會馬上開始。”
赤角很少被人恭待,特別還是這漂亮的一個少女,一時間有些飄飄然,都沒察覺來曆讓人看破了。
等上了車,發現車棚頂鑲嵌了幾顆發光的寶石,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光線了,這車居然沒有窗。
赤角一下不安了,緊緊抱著背簍。
少女上車見此一幕,不僅抿嘴一笑,並不勸赤角把背簍放下。
赤角這種局促不安的樣子,很符合少女對他的猜想。
不過這份猜想是聽到赤角名字的時候。
樓山姓,整個東冥帝都,隻有陰山城樓附近的居民叫這個姓,祖上是修建陰山城樓的勞力,連匠人都算不上。
匠人有技術,有師承,自然就有名字。
這的勞力其實就是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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