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璿怔怔的看著張天流,她從未真正去了解過張天流,最初的印象隻是覺得順眼,因為是柳老頭弟子多關注了一下,發現這個小子玩的有點大,驚訝之餘也覺有趣,於是第二次遇到時不住逗弄一下,她也便就此點到為止。
而穿越後不知何時開始做的夢,便是這段逗弄之後,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以至於醒來也能時常想起張天流。
這種奇妙的感覺不因時間而澹化,不被歲月所磨平,也不影響她的生活,隻是偶爾想起張天流時,心沒來由的一甜,想見他,卻怕他見到自己。
於是就守著曾經的甜蜜,盡量不去觸碰,不去改變,就像一顆永遠也化不完的糖,有了他,自己永遠都能像個孩子!
安璿逐漸意識到,這不是張天流給她的,他給的是另一個人,一個自己未成見過的女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沒見過,可這個女人仿佛活在她心,不經意間,包裹她內心的甜蜜稍稍溢出了一點,便叫自己魂牽夢繞,心猿意馬。
在那一刻起,她有了愛一個人的感覺,那不單單是一時心動的喜歡,除了愛,她想不到第二種情感。
明知道這份愛不屬於她,像一個未成蒙麵的妹妹,情竇初開時與她袒露心扉,她羨慕,又有點嫉妒,她想擁有這樣的愛情。
幻想畢竟是幻想,她有過懷疑,張天流是否隱藏在她附近,給了下了什情蠱。
可一年又一年的等下來,這家夥始終沒有出現,她開始詢問幽冥的高人,但他們的答桉幾乎一致,說與她刺了神魂冥紋有關,覺醒了關於前世的記憶。
她的夢,確實是在刺了冥紋之後開啟的,但她很肯定那不屬於她。
當得知正主來了,她便迫切想要得到答桉。
後來答桉有了,自己異樣的情確實因為他,可他卻表現得更希望沒這件事發生!
說欲擒故縱,也沒他這樣玩的,太過火了,隻要他點頭,以自己受到那份愛的影響根本就無法拒絕!
現在第一次聽到他發自肺腑的心聲,安璿已經不在乎真假了。
“我看是你,想要得到我的心吧。”
張天流一愣,繼而笑問:“你覺得呢?”
安璿不惱不怒道:“這種事問女方,有失風度。”
“也是。”張天流點點頭,道:“沒有。”
安璿略顯失望道:“任何男人,都希望獲取女人的真心,這是天性釋然無法避免的,當然有甚者,希望獲得所有女人芳心,不論這個女人跟他有沒有關係,他也會希望這個女人心能有他的一席之地,一輩子記住他,會時不時想他……”
張天流打斷她道:“你說的任何男人,是你自己吧。”
安璿瞪了他一眼道:“你的反駁有欠火候。”
“別這樣揣摩人心,我就是這樣被害苦了。”
張天流提醒一句,再話鋒一轉:“你要覺得所有男人心都應該有你,這也沒錯,直覺上,你是讓男人看到就為之心動的女人,包括我也會記得你一輩子,可你這輩子遇到幾個會主動跟你搭訕,想要泡你的男人,別把欣賞當飯吃啊安姐。”
安璿不置可否的一笑,轉身在後院逛了起來。
許久,安璿拿上灑水壺,給花澆了三壺水,張天流都沒有動一下。
“你還不走。”安璿終於開口。
“這不是怕你尋短見。”
安璿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道:“更怕我尋了短見後,沒人幫你找神跡吧。”
張天流搖頭:“九州能跟我聊上幾句的人,沒幾個了。”
“哼,感情是找我解悶。”
“透過你,我發現那個女子對我的感情,或許是真的!”
安璿臉色猛的變得異常難看。
手中黃銅色灑水壺突然變得紫黑,繼而開始溶解!
點點紫黑銅汁滴落在地,腐蝕出一個個豁口,刺鼻的毒氣在院子彌漫而開,成片成片的花草枯萎。
安璿見此,立刻深吸一口氣,手中嚴重變形的銅壺色澤恢複,毒氣如一陣風般卷入她身體,可惜枯萎的花草沒能活過來!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一直在懷疑人家對你的感情吧!”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在找死!”
安璿轉過身,目光森冷的凝視張天流。
張天流一笑:“我有病。”
安璿頓時無語。
她是為數不多,在九州時就查清張天流出生和遭遇的人。
“你如果心有她,就放心去愛吧,我給你打包票,小姑娘的心意絕對是如假包換的真金,可別辜負了人家。”
張天流點點頭,問:“那你呢?”
安璿頓時白眼一翻道:“你想得挺美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被她影響這事,抹掉不。”
“滾。”安璿突然暴怒。
這張天流,明顯就是在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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