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晚城地牢。
烏河巍如溺水多時被救上岸,猛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劇烈的喘息。
等他看清救他的人時,立刻激動道:“師尊!”
邊上一個看起來比烏河巍年輕許多的俊朗青年,卻有一雙渾濁的雙眼,他定定看著烏河巍問:“為何淪落至此?”
烏河巍立刻把事情一說,青年尋思片刻道:“中計了!”
“什?”
烏河巍剛想問為啥,便在這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傳出:“哈哈,有人劫獄!”
說劫獄,不是應該惶恐不安,或含怒出言嗎?
用笑聲說出這話來,讓人聽著很是不倫不類。
烏河巍更是能瞬息分辨出這是誰的聲音!
“是那小子!就是他!”
“走,別理他。”青年一掌轟開厚達一丈的牆壁,隨著轟鳴巨響,噴湧般的磚石將地牢旁的幾間廂房都砸成了廢墟。
青年一個閃身剛出來,立刻便見一個頭發花白,但容顏青少,略顯病白的少年從右側大門處跳躍過來,見到他後立刻著手道:“這這,劫獄的要從這逃了,大家快來啊!”
衙門差役立刻蜂擁而來。
沒等他們衝到近前,青年頭也不偏,隻是朝右一掌打出,伴隨虎嘯龍吟般的風聲呼嘯而過,十幾名差役全被卷上了天,哀嚎著如雨而下。
“霧散人,你鬧夠沒有。”
“哦!未請教?”那容顏青少之人,正是張天流。
青年麵無表情道:“南天涯長俊楚。”
“好說,我跟南天涯沒什恩怨,今日我可以放你走,但烏河巍要留下來。”
“你覺得可能嗎?”長俊楚反問。
張天流一聲不吭,隻是打了一個響指,長俊楚身後的烏河巍頓時哀嚎一聲,痛苦的蜷縮在地。
“你隨時能帶他走,我也能隨時要他命,當然你可以嚐試救一救!”
長俊楚回頭看了一眼烏河巍,歎了一聲,繼而再對張天流道:“你不就是想要神跡嗎,我這隻有一件。”
“誤會了不是。”張天流微微一笑,拿出酆都球拋了拋,道:“我隻要九州神跡,你拿出來,不用給我,就抓在手就行。”
長俊楚臉色陰沉的拿出一塊三指長寬的琥珀,琥珀中竟有一個小人!
張天流卻能一眼看出,琥珀的小人曾經也不是活物,隻是一個凋像。
長俊楚激活琥珀上的冥紋後,張天流就盯著他手的酆都球,相互沒什感應,失望道:“唉,白跑一趟。”
“我可以走了?”長俊楚問。
“關我屁事。”張天流說完自己先溜了。
長俊楚又看了一眼烏河巍,見他已經不再痛苦,並爬了起來,立刻抓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如一陣風的消失了。
他體內不知被張天流下了什東西,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很快黑水國的高手就會趕到,再不走,兩人都要交代在這!
來到郊外,長俊楚放開烏河巍,回頭望了一眼漁晚城,臉色是陰晴不定。
“師尊,他到底是誰啊?”烏河巍感覺很憋屈!
“霧散人張天流,無邊海的九州異人。”
烏河巍並不是無邊海修士,而是長俊楚在這收的弟子,主要傳授的也是元神修煉法,不過修煉元神對習武也有諸多好處,因而烏河巍對長俊楚是萬分尊敬,也是死忠,一直通過烏河家在黑水國的地位,幫師尊收集神跡消息。
隻是黑水國不是什大國,情報有限,這些年也隻找到一件。
“他也來之無邊海?”烏河巍驚訝,他聽長俊楚說過要跨界有多困難,神離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元神不夠強大,很容易在這個過程中迷失自我,就算肉身過去了,人也會變成呆子。
“並不是所有界口都一樣,隻是我們掌握的界口有神離之險,但他修為並不強,但他的實力,元聖都要忌憚三分!”
長俊楚說完,大步行去道:“走吧,黑水國你不能再待了,否則你會連累整個烏河家。”
“啊!”
烏河巍還不知道,他已經陷入了一個連環局中,哪怕張天流放過他,別的天涯修士和九州異人都未必放過他!
……
數天後,安璿沒有追到張天流,早早回到了瑤席莊,啟動情報網打聽張天流去向。
結果人還沒找到,就有人帶著一對母子來到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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