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件神跡都組不成一個陰曹地府,感覺路還好長啊。”羿哲看著一個個神跡球,既有喜悅,又有憂愁。
張天流在桌對麵抽著煙,翹著腿,悠哉道:“好的都已經被帶到無邊海了,這些殘次品就是用來尋寶的,能組起來才怪了。”
“唉,無邊海那大,想找神跡更難了。”想到無邊海那的廣闊,即使能夠瞬息萬,羿哲都感覺累得慌。
“不一定,把這些交給公叔憐陽去組,要能合並出個大神跡,那感應絕對是超凡的,不會叫你瞎逛的。”
一聽張天流這話,羿哲眉頭就是大皺啊。
“衝你這意思,你還要叫我回去?”
“你不回去,誰回去?”張天流反問。
“臥槽,我跟你來了這又回去,傻子也知道我動機不純了!”
“不純又怎地,殺了你?不會,放心,回去後就找唐采,她保你。”
“狗屁,誰不知道你玩弄人家感情了,我跟你有了瓜葛再去見你前女友,你想我死啊!”
張天流哭笑不得道:“瞧你說的,好像我把你怎了,公是公,私是私,她分得清,要真的怕了,找人幫你代交,這可是換取大積分的美差,誰拒絕啊。”
“唉,也隻能如此了。”
兩人聊著,房門被人推開,小白一襲捕頭裝扮,腰懸佩刀,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繼而,渾身威武氣勢一瀉,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道:“唉,這道別的話,真是難以啟齒啊!”
“你以為你不說,人家就不知道你要走。”張天流笑道。
“哎呀!”小白捂著腦門道:“我知道我身份已經不是什秘密,素姐和頭也早清楚了,看我今天那樣還特地來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那意思,無外乎就是道別咯!”
羿哲笑道:“讓你留在這結婚生崽你又不願意,非跟我們回去,現在要走了又舍不得,何苦讓自己這難受?你晚個百八十年再回去也無礙的。”
“那時候更走不了了!”小白好一陣長籲短歎!
他的入世,可以說從救出堅石忠後就結束了。
那一刻心態早已經出現變化,是身在紅塵,心向天涯!
也可以說是一種逃避!
雖然在那之後他不斷嚐試融入,可身邊人對他沒有以往的長輩、同輩和晚輩的相交,都是敬而遠之。
雖然過早的結束,但收獲不是沒有,他切身體會到了人活於世的艱辛與苦惱。
這是少年時,在父母護下的他,沒有體會過的一種平凡。
也真切的感受到,殺戮很多時候,是最愚蠢的手段。
紫淵照沒他想的壞,相反在他掌權後的精心治理下,東冥得到了安居樂業,欣欣向榮的生活。
而若如果殺了他,是否群雄並起,四方割據,讓東冥變得如南冥那般,化不完的仇恨與永無止境的戰亂。
小白不知道。
但若是他取代紫淵照,或隨便扶持個他認為可以勝任的人,他敢肯定,戰亂終將不休!
因為他看到了民心所向,而他成不了所向的那個人。
神輝殿那些人,也沒他想的頑固不化,就像大前輩說的,他們隻是換了一個身份,其餘沒什不同。
而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民心的載體!
這是一個民族的信仰。
真正的戰爭他沒看到,但東冥人為對抗嚴寒的勇氣與奮鬥的精神,他了解到,作為一個外人,他可以殺掉這所有人,卻無法統治這所有人。
想到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與他們的同甘共苦,還有與頭、新衙令,以及素姐他們,曆經六年,終於除去了八街的隔閡,並打開了封閉已久的陰山樓關,開辟新的外城,小白突然又有了諸多的不舍!
外城還在建,許多逃荒的人都來此定居,他的東冥遊記還有許多可以寫的地方。
可這無法成為他留下來的借口。
“那個黑龍,線索找到了嗎?”小白想要一個借口。
張天流看出他的心思,卻無情的擊滅道:“人已經出海了,且就是往東海出去的,路過這時閑得無聊,玩了一出。”
“出海?幹什去了?”小白有些愕然。
“幽冥一直有傳聞,外海的資源更豐富,神跡也更多。”
“那,蕭姝他們是在海外嗎?”小白換個借口。
張天流看著他,似笑非笑道:“要回去發現他們還沒回來,你要擔心,可以從他們進入的界口去尋找,更方便。”
小白沉默的點頭。
張天流話鋒一轉道:“行了,想留下就留下,不差你一個。”
“別說的我好像沒用,當年天涯一戰要不是我,太令淵延會出來嗎,要不是我,能擊敗他嗎!”
張天流笑道:“真要決戰的時候,我會來請你出山。”
“唉,走吧走吧,真的再不走,我就走不了了!”小白突然催促起來。
羿哲哈哈笑道:“瞧,這就是入世的苦惱啊,凡心動了,就是回去了,你也沒法想以前那樣開心的瞎轉悠了!”
“多事。”小白白了羿哲一眼。
三人離開小白在陰山的院子,臨走前小白突然想起什,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去吧,跟你的素姐道個別。”羿哲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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