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海,神秘大陸。
A村長老凝視動蕩的結界,幽幽一歎。
“不如,毀了吧!”B村長老道。
A村長老搖頭:“神樹乃我族之根,先祖在她庇佑下才繁衍出我們,代代敬她如母,怎可母。”
“可也不能被……唉!”B村長老一腔悲憤,化作長歎。
“去準備吧。”A村長老道:“如果他不回來,陣破之時,全族力戰到底!”
“你還指望他回來?”B村長老皺眉。
A村長老點頭。
“你怎就這信他?若不是他將這一切提前,說不得還有轉機!”B村長老對張天流這外人沒什好感。
A村長老道:“我不信他。”
“不信他你還……”B村長老難以置信的看著A村長老。
A村長老解釋:“隻是沒人可信。”
B村長老無語。
“命中該有此劫,躲是躲不過的。”A村長老長歎。
“話雖沒錯,可還是叫人寒心啊。”突兀的聲音響起,張天流忽然由遠及近,出現在兩老麵前。
“你……你怎進來的?”B村長老大感驚訝,旋即就陰沉道:“你騙了我們?”
“我什時候騙你們了?”張天流沒好氣的看著他。
“還說沒有,你說這個冥紋大陣可以抵禦混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傳送陣靠的是混沌之力,既然混沌之力無法進入大陣內,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這個嘛……”張天流苦笑:“我不是參了點符文在陣中,就是它方便我出入。”
B村長老一臉信你是傻逼的表情。
“好了。”A村長老看向張天流道:“可有破敵之策?”
“有啊。”張天流話鋒一轉道:“不過需要借點人,四個,不怕死的,不影響大陣就可,實力差點無所謂。”
A村長老看向B村長老。
“你都說不信他了!”B村長老不滿叫道。
張天流笑道:“老A不是又說了沒人可信,不信我還能信誰?”
“去吧。”A村長老道。
“害!”B村長老惱火的轉身,找人去了。
目送B村長老離去,A村長老扭頭打量張天流道:“你做了什?”
張天流神色澹澹道:“沒什。”
A村長老遲疑片刻,道:“我雖不修煉,卻也能感知到你們的氣,你的生之氣枯竭了!”
“嘖,說的啥子哦!”張天流不悅道:“你生殖器才枯竭。”
“我不指望你能幫到底!”A村長老眼神中帶著虧欠。
張天流點上支煙道:“我自己的選擇,與你們無關。”
“這沒發生什?”A村長老又追問。
“沒。”張天流搖搖頭,道:“隻是釋然了。”
“是嗎。”A村長老點點頭,不再多問。
……
神秘大陸外,周壇突然回頭,看著從混沌漩渦出來的紫雲紋劍衣,眉頭一皺。
“沒想到你還敢回來!”
張天流苦笑:“沒辦法,答應人家了。”
“又是這句話!”周壇麵皮抽搐,抬手劍指張天流質問:“你要真的什事都執著成這樣,如何能活到今天的?”
“好諷刺。”張天流點頭讚道:“你對神樹的執著不亞於我的承諾,你又是如何活到今天?”
周壇眯眼,殺意湧現。
“先說我吧。”張天流感慨一聲,仰頭望天,透過天光虛宮,似看向了九霄雲外,自顧自道:“忽然間,我不再懂什順勢而為,逆勢而行,原有的觀點有多正確,下一刻就有多錯誤,修者一心,大概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觀念,所以他們能枯坐多年,我每日不過一兩時辰,意識到問題所在卻又無力改變,不甘平凡,恐落人後,擔心這個世界忘了自己,又沒能給世界留下好印象,不過隻要活著就總有希望,我一直在尋找出路,隻要讓我抓到一次機會,我會向世界證明我的存在,不論好壞,都將成為時代的烙印。”
低頭看向周壇,張天流笑問:“你不也如此嗎?”
“想撼動我心境。”周壇冷笑:“你對對手,總是這喋喋不休嗎?”
“在你看來是對手,在我看來是同類,遇到同類,我總是喜歡敞開心扉,就像惡人對惡人炫耀幹過的壞事一樣,從中我能獲得滿足。”
“無聊。”
周壇無視張天流,專心破陣。
張天流拔出古劍,周身波動一起,如離弦之箭奔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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