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頭把異人收集來的九州神跡和殘片一並投入破碎星球中,然後才跟張天流離開。
回到周壇的洞府,小光頭道:“這也曾算我的舊居,油盡燈枯的我所留下,星辰圖是通往外麵的界口之一,另一個界口在我實驗室,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出路,我希望你能守在這。”
“周壇不會被你給坑了,自己以為是為了九萬神劍留在這,實則給你看門?把人當狗用,真不愧是你啊!”
小光頭古井無波道:“你真該給全世界的保安道歉。”
“不好意思,你誤會了。”張天流笑道:“人保安是受聘,有工資拿,也清除自己的職責所在,狗呢,它其實是不知道自己在看門,隻是天生的領土意識,使它討厭外人和一切敢於踐踏它領土的生物。”
小光頭很驚訝的看著張天流問:“你不是狗,你怎知道?”
張天流沒好氣道:“我講的是科學!你個搞科研的都不懂?”
“人類的自我認知與假想,參雜了太多過度解讀,比方古文,寥寥幾個字,能解讀出數萬字的文章,所被大眾認可接受的,視為正,從而將少數,或自我所不認可的,視為邪,天……”
“誒,夠夠夠了,我懂你意思,咱研究這個也好多年了,所白了,過渡就是進一步,而這進一步中,就有進步,而這進步就像你剛說的大眾認可,它未必是真理,因為真理存於人心,而人心往往都是複雜且多麵的,如為了發展破壞自然,在環保人士眼邪道無異。”
“你這環保人士,真是環保人士?”小光頭問。
“當然,麵區分很多!”張天流苦笑。
小光頭不如同道:“環保不是口號,在我看來它更像事業,需要通過大量的學習、實踐……”
張天流打斷他道:“你確定,你說的不是研究與保護自然環境的科研人員?”
“不該是嗎?”小光頭疑惑問。
“沒法聊了,感覺我們相處不同世界,不,是階層!”張天流發現小光頭沒有他這種在人性上反複拉扯的意識。
他是更直麵的,直麵的看表象,直麵的看內在,直來直往,不跟你搞什虛頭巴腦的東西。
很難搞啊這種人!
因為這種人絕大多數都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不會拐彎,怎在人類社會往上爬?
而但凡能爬上來的,那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他們不是不知道人心那點彎彎繞繞,他們比誰都清楚,不屑而已。
九州曆史長河中不乏此類,如已封神的關二爺,鐵麵無私包龍圖,精忠報國嶽武穆,廉潔奉公海忠介等。
從張天流角度看來,真的很難搞啊這些人!
不過多少套出了這廝性情,目前來看沒有注水,為友還不錯,為敵,那就真難搞了!
“讓我守在這沒問題,我也不想出去招蜂引蝶,但我沒多少年頭可活了,你得考慮接班人。”
小光頭點頭道:“可以,先讓我看下你的荒神草。”
“這都信不過我?還請我守什門啊!”張天流沒有拿出荒神草。
“請你,是因為你信守承諾,為此拚盡全力,差一步就身死道消,可你老在壽元上做文章,我不得不懷疑你還有另一麵。”
張天流鬱悶道:“我多少年沒跟你要過報酬了!”
小光頭還是一板一眼道:“可人情債卻越來越重。”
“沒法聊了。”
張天流就說這人難搞吧!
太特通透了!
“好,好,表麵上你也看出,目前我壽元三百年,荒神草存了一千年,你信不信嘛。”
“不拿出,我沒法相信。”
張天流長歎道:“就個接班人而已,沒啥壞心思,人還是你挑選的。”
小光頭一點不馬虎道:“數千年來,為何九州令持有者隻有七十六。”
“你贏了。”
張天流依然沒有拿出荒神草,擺擺手道:“這接班人不要了,我死了再換,行了吧。”
小光頭突然皺眉,琢磨道:“你好像用這事,套了我對九州令持有者的甄選難度與器重程度。”
張天流翻白眼!
就說,這人不好搞吧!
連環套是一個被一個的戳穿,真尼瑪的通透!
別看他進一步了解了東黑手,但通透成這樣,難度肯定越來越大啊!
至於為什非要搞懂東黑手,張天流沒有別的目的,單純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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