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璿看著張天流拿出的瓶瓶罐罐,光聞酒香就知不凡,品嚐過後,鳳目一眯,陶醉道:“這些好酒,你是從哪弄來的?”
張天流每壇給她倒了一杯,隨口道:“撿人家逃跑丟下的。”
“。”安璿眯眼笑著,將杯中靈酒一飲而盡,端起另一杯輕吐酒香道:“我感覺醉了!”
“第一次喝靈酒是這樣的,喝多酒習慣了,去休息吧,這些酒我都留給你,以後撿破爛遇到再給你送來。”
張天流說罷起身,向外走去。
剛出門,一個嬌軟的身子就從後貼了上來。
“幹嘛不閃啊?”安璿抱著他媚意十足道:“舍不得?”
張天流一動不動道:“我要閃了,你又得威脅,曝光我活著,給我找麻煩。”
“少來,明明就是舍不得!”
安璿動作有點大,導致吊帶落了一邊,她卻不管,反而嘻嘻笑道:“哎呀,有點走光了,可別回頭哦!”
張天流頭也不回道:“我握大g都能忍住,你露個肩膀就想讓我就範?”
安璿臉色一沉,鬆開他,拉起吊帶,又捧起張天流長發,往自己身上一纏,自我欣賞道:“這銀絲要做成禮服,肯定很漂亮。”
“喜歡我送你。”張天流終於回頭道。
“少惡心啦,才不稀罕。”安璿嬌軀一轉,到了張天流前麵,一手叉腰一手伸向張天流,似邀請舞伴的道:“陪我走走,醒醒酒。”
靈酒需煉化,散布可沒用。
不過安璿不是修士,沒法煉化,倒是冥紋能幫她消化,卻也不用散布,睡一覺效果更好。
張天流沒點破,也不拒絕,更沒抓安璿小手,隻澹澹道:“走吧。”
安璿優雅的姿態僵了好一會,才順勢一掌拍在張天流背後,氣鼓鼓的跟上張天流道:“沒情趣。”
張天流卻是一愣,扭頭往東冥山看去。
“看什?”安璿一手就插到張天流腋下,抱著他胳膊,嬌軀順勢就靠了過去,也望向東冥山方向,不過她看到的隻有無盡的黑暗。
“陸老師。”張天流道。
“他還沒辦完事啊。”安璿隨口一問。
張天流點頭:“他在等。”
“等什?”安璿看向他側臉。
“等死。”
安璿一愣,繼而拍了張天流胳膊一下,埋怨道:“能好好說人話嗎。”
“真是等死。”張天流正要解釋,安璿又拍了他一下道:“我知道,你說油盡燈枯的老人家嘛,陸老師擔心相見後,老人家忽然就撒手人寰了!”
張天流笑道:“你口中的老人家,比你小了幾百歲。”
安璿不介意的笑道:“心態上,人家卻是我的老前輩,在這樣的世界活著,活的不就是一個心態嗎,米雅和吟鸝也漸漸的老了,我還這年輕,是我還懷揣著對愛情的憧憬哦!”
“哦!你倒是挺聰明啊。”張天流又笑道:“那你這心意,我就不取了,保你永保青春。”
“你真是……”安璿又笑又怨道:“給你空子你不鑽,非往沒空子的地方硬塞,心都讓你捅出個洞來了。”
張天流汗顏!
他忽然帶著安璿閃身到了另一顆樹枝上,這附近沒有樹洞,更沒人。
他坐在樹枝上,安璿也順勢做到他身旁,張天流看著東冥山道:“以前我在認為一些事很假的時候,它總能給我來真的,我逼著自己把真的看成假的,導致錯過了很多,我有點羨慕陸老師,不僅很小的時候我也想當一名老師,還有他對待事物的認真,與為他人考慮的那份心意。”
“你不是聽會為人考慮的嗎。”安璿笑道。
“不一樣,他是純粹為人考慮,我,隻是當成達到目的的手段,還多有考慮不周時,當我有機會能在百族城當老師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我逃走了,我不想麵對身份曝光後遭到他人的指責,以前自我安慰是不屑,而今看來隻是逃避,我不走,把可能的苦果全吃下,我應該就能過上我想要的人生,連曾經找好的靠山都不需要,堂堂正正的,在百族城走完我的一生。”
安璿一邊聽,一邊翻看平板,忽然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你羨慕陸老師,人都讓你社死了,還能堂堂正正的接受,並將烈焰俠這身份繼承了下去,現在都還有人罵他變態呢,一個大叔穿著女裝打魔屍,唉,你說你,是不是歪打正著,讓他覺醒這種癖好啊?”
張天流無語。
當時雙方可是對頭關係好不好!
至於現在,他不好說!
沉默良久,安璿突然問:“天命是這個世界最強的境界嗎?”
“是也不是。”張天流回道。
“說清楚。”安璿討厭張天流這種是是而非的說話方式。
“看個人領悟,就神通而言,有人走大道,就有人走小道,通常大道更強,但小道未必不可敵,小道多了也是能合成大道的,貪婪者,總想一口吃個大的,從一開始就瞅準了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道,這種道太寬,寬闊到你看不到兩邊路牙,不知東南西北,走著走著,就忘了自己為什而走,與去往何方,至無數人迷失在道路上。”
“那你什道?”安璿微笑打聽。
張天流不加思考的回道:“無邊大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