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流進入星空圖，見東黑手一如既往的調整小破球設定，不免過去笑道：“重造一顆一模一樣的，要比你這簡單很多吧。”

    東黑手沒打量他，盯著巨幕道：“你這番話，雖然隻有7%的試探可能性，但從你嘴說出來，幾乎就是百分之百，我沒你這多花花腸子，想問什直接問。”

    張天流苦笑道：“我發現我們每一次碰麵，你的理性都會減少一點，雖然很輕微，但你確實有變化，是因為夢神子的死嗎？”

    “嗯。”東黑手沒有過多解釋。

    張天流盯著小破球道：“回到剛才的問題，你為什不重新造？”

    東黑手反問：“你為什無法融入無邊海？以你如今能力，打造一模一樣的九州大陸絕無問題，即使你想要複活的人，也能通過時輪天儀將他們招過來，也能讓他們無法意識到自己已經穿越了。”

    “這個嘛……”張天流笑道：“還真考慮過，先用時輪天儀回去，將他們帶到應天壇，即使是鏡像，但以時輪和應壇的能力，足以完美複刻他們，沒念及此，我的思維就會跳到另一方麵，自己身上，還有你身上，你說你我，是否也是複刻的？還是你複刻了我們，我們和那些碎片的人並不一樣？”

    東黑手道：“這多年了，你對我的懷疑看來從未降低。”

    張天流點頭道：“隻要心不壞，透過門縫看到的人，未必是壞人。”

    東黑手沉默良久，忽而開口：“還是那個結論，你們會出現，是誤入了九州秘境……”

    “如從現實世界，進入鏡像世界？”張天流追問。

    東黑手忽然扭頭盯著張天流，久久不語。

    張天流被盯久了，有些繃不住，又苦笑道：“這敏銳，說你不懂人情世故，打死我都不行。”

    東黑手回過頭再度看向巨幕道：“幽冥人守得不錯，魔族無法進入群島，威脅不到西天門，你想做什就去做吧。”

    得到準許，張天流卻沒離開，繼續問：“既然如此，你修它的意義是什？是因你毀了它？”

    東黑手反問：“你總是喜歡扣帽子，來逼人實話嗎？”

    “記得你說過，因你，但不完全，所以我就很好奇。”張天流說完，忙又補充：“單純是個人癖好，不說沒關係。”

    東黑手似乎想了想，才道：“我跟你說過，我最先穿越的地方是一個低武世界。”

    “嗯。”張天流跟著道：“沒有飛天遁地，也無萬般神通的武俠世界，莫非是九州的平行世界？”

    “其實我沒有說完。”東黑手繼續道：“但它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特點，請神！”

    “請神？”

    張天流皺眉。

    這含義可多了去了！

    “像神打那樣，隻是沒那花俏，也做不到飛天遁地，隻是力氣大點，射箭準點，我曾試圖將這種神力研究透徹，但失敗了，我的壽命嚴重不足，但留下的東西卻是導致世界毀滅的導火索，所以我有責任將它修複。”

    “你死後，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有了實力後又回去了？”張天流可是不會忘記和老爺子在昆侖秘境看到的場景。

    “不，我的魂魄被以請神的方式重聚，你可理解為，被迫的借屍還魂。”

    張天流笑道：“我更喜歡當成一場陰謀。”

    “你這樣理解也不錯，之前留下神力的研究資料，導致沒有天賦，不受神所卷顧的人，也能輕易獲取到神力，從而引發了世界崩潰，這有些類似無邊海，不過是相反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