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地方,酒肉和尚翻身起來,腿軟,堅持著往前跑。
他記得蘇服白說前麵是懸崖,不住車滾下去可就悲劇了。
死倒是無妨,關鍵是看不到蘇服白挨揍,精神損失太大。
蘇服白坐在懸崖邊上,托著下巴,看到搖搖晃晃朝自己奔過來的酒肉和尚,像是喝醉了酒。
隨意打一聲招呼。
接著發現酒肉和尚臉上無限歡喜,跟撿了錢差不多。
不是說剛剛挨了一頓毒打,怎這個表情,是打出特殊的愛好了嗎?
不對,他後麵有動靜。
行武令的輔助功能提醒蘇服白,酒肉和尚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麵有追兵。
先前逃脫十八羅漢的致命折疊椅,也是行武令的功勞。
蘇服白從漫不經心變得嚴肅,酒肉和尚喜上眉梢。
“咱們兄弟終於又見麵了,同生死共患難。”
不能隻是我一個人挨打,你也來試試。
胸口後背,胳膊大腿,都疼的厲害,可是心中洋溢著喜悅,甚至迫切希望再來一次,更狠點兒。
蘇服白翻個白眼,縱身跳下懸崖。
“不要!”
酒肉和尚撲到懸崖邊上,半個身子探下去,努力伸長手,想要“救”蘇服白。
眼中含淚。
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蘇服白倒掛在崖壁上,四肢張開,各行其是,卻又緊密的協調配合。
姿態十分古怪,像是一具貼地而行的喪屍。
看著古怪還有些恐怖,但是非常靈巧,如履平地,身影越來越小。
酒肉和尚傻眼,還能這樣。
“看你往哪跑!”
一股巨力拖拽他的雙腿,將酒肉和尚即將墜崖的胖身子倒提上去,狠狠的摔在崖頂。
十八羅漢摸著光頭,滿臉獰笑,將胖雞崽子似的酒肉和尚團團圍住。
“砰”“砰“噗”“噗”
離懸崖最近的一條山道,一群健美壯漢正在笑鬧,擼鐵擼出血突然抬手,“安靜。”
“碰碰”“噗”“碰碰”“嗷”
音樂聲,這強烈的打擊感,來自靈魂深處的嘶吼,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找到了,”擼鐵擼出血眼眶濕潤,“金剛寺就是我們的家,新手村重金屬樂隊即將名揚天下。”
駐足傾聽,美妙的樂聲令人沉迷。
許久,樂聲消散,十八名手持折疊椅的僧人從林中走出。
“折疊椅也能演奏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旋律!?”
眾人心潮澎湃,更加堅定了信心。
……
蘇服白在懸崖底下碰到了一個人,此刻最不願意見的人。
和尚!
光溜溜的腦袋像個鹵蛋,胖乎乎的跟酒肉和尚有幾分神似,看上去十分虛弱,顫顫巍巍,一臉菜色好像很久沒吃飯了。
和尚手端著個破碗,半碗稀飯。
蘇服白隨意瞄了一眼,可謂清澈見底,沒有幾粒米。
和尚大約真的餓了很久,反應遲鈍,盯著蘇服白看了半天。
“嘔”
什也沒吐出來,不過碗打碎了,混著米粒的清水全都撒在地上。
和尚捧著碎碗,涕淚橫流,模樣十分可憐。
一座寺廟建在山崖底下,跟和尚以及他的破碗氣質吻合,殘磚破瓦,經久失修,早已荒廢良久。
和尚痛哭:“貧僧與施主無冤無仇,為何欺辱我……沒有十個饅頭別想走。”
蘇服白對和尚沒有好感,事實上他對所有NPC都缺乏好感,他們都是“永”的幫凶。
正打算徑直離去,想了想走到和尚身邊,取出一個饅頭。
在他壞笑的眼神中,和尚三兩口將饅頭吃光。
抬手,“還有九個。”
蒙汗藥沒用?
又等了片刻,和尚再次催促,“還有九個,別想蒙騙貧僧,拿不出九個饅頭,你走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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