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和尚不相信,這個渾身是坑的家夥,肯定又在想著怎坑人。
“請你為正義的事業獻身,我就不奉陪了。”
推理是他的業餘愛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錯過了也隻是可惜。
“也不一定就要錯過。”
瞄一眼蘇服白。
“隻要離他遠點就行了。”
亂葬崗很大,容得下他們的矛盾和衝突,隻要蘇服白不手欠,跑來給他的推理目標挖墳,一切都好說。
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一萬點功德他也不想了,誰知道要攢到什時候,在這之前就不拜師了?
先拜師,有個門派,正常的玩遊戲。亂葬崗就當成是大學時期的推理學社,業餘愛好,說不定還能碰上些誌同道合的朋友。
能在遊戲中認識幾個興趣相投的朋友很是難得,比蘇服白這種坑貨強一百倍。
酒肉和尚摸摸光溜溜的腦門,和他的雙眼一樣明亮。
“哈哈,白了個白你的底細被我看穿了。”
“狗屁的正義,你是擔心無法短時間內攢夠一萬點功德,不能拜師,對吧?”
“挖墳需要不少時間,功德……估計不多。完成死者的遺願,功德多少尚不清楚,但花費的時間絕對很長。”
墓碑的存在隻能免除推理的過程,實現遺願,消除怨氣,還是要一步步去做的。
“施主安心在此挖坑,貧僧就不奉陪了。”
寶相莊嚴維持不到三秒鍾。
“因果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就是你坑人的報應。”
“我佛慈悲,多謝您替我出的這口惡氣。”
恍如一夜春風來,滿臉燦爛的春光。
“你的格局太小了。”
“‘永’設定上的漏洞,令無辜玩家利益受損,你身為玩家,竟然為此叫好。”
“今日的我或許就是明日的你。”
蘇服白語重心長。
“等到那天再說吧,或許我已經厭煩,換別的遊戲玩了。”
酒肉和尚滿不在乎。
我就是要看你的笑話,哪怕明天我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也不影響我享受此時此刻的喜悅。
“好吧,說正事。”
“你喜歡推理,曾經加入推理學社,為學社嘔心瀝血無私奉獻,卻被他們嫌棄,還一腳踹走。嗯,類比一下,你就是推理學社的夜壺……大號的那種。”
“不需要你類比。”酒肉和尚笑容漸漸消失。
“想想被人嫌棄的孤獨,想想聯合創作的書上沒有你名字的悲哀,想想為一本沒有你名字的小說當水軍的心酸,還是免費的水軍。”
“再想想他們尿完之後把你一腳踢開的嫌棄的嘴臉。”
“你能忍,我都忍不了!”
蘇服白拍拍……看了眼,還是沒有拍,酒肉和尚身上都是屍體腐爛後的粘液,還有蛆,不是一般的惡心。
“第一,不要再類比了,一點都不好笑。第二,已經過去七八年,我早就想開了。”
酒肉和尚麵無表情。
你能想得開才怪。
就算想開了我也要讓你想不開。
“我有辦法可以挽回,讓你在推理學社威風凜凜,甚至幫你重寫一本小說,作者隻寫你一個人的名字。”
“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算聯合創作,讓別人哭著喊著求你加個名字。”
“當初所有的心酸、屈辱,都將在此時此刻此地迎來新生,嶄新的夜壺……嶄新的推理作家即將誕生。”
高亢的聲音將亂葬崗的煞氣和怨氣衝散,陰沉沉的天空投下一抹璀璨的陽光,就像他的生命,即將迎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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