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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晴好。
長街上,酒樓白牆紅瓦,管弦繁雜,最是熱鬧。
櫃台角落,店小二忙偷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打量著店內來來往往的人影,提防有人占便宜不給酒錢。這種事倒也常見得很。
還好,今天似乎沒什客人鬧事。他正鬆了口氣想著,忽然,耳邊傳來清脆的一聲響。
一粒白花花的銀錠滾進了視線,在櫃台桌麵上打著轉兒,發出動聽的清音。
他愣住,抬頭。
一名少女正微笑地站在櫃台前看著他,雙眸清亮如水。
“問你幾件事,若答得好,這銀子就賞你了,如何?”
他怔了一下,頃刻反應過來,急忙點頭。
這簡直是天降餡餅的好買賣。
少女見他反應,抿嘴一笑,清亮的雙眸極易讓人心生好感。
“那,現在來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她微微一笑,帶了些許意味深長。
片刻後。
許顏走出酒樓時,元君羨在外等候已久。
“調查的怎樣了?”元君羨問。
許顏低著眸,把玩著手的銀錠道:“他們說的不錯,吳德確實經常在那家酒樓喝酒。我已在店小二那兒把該問的事情都問清楚了。”
她抬起頭,笑得極為開心:“現在,就等著把真凶緝拿歸案了。”
見她笑得燦爛,元君羨不由得也被那笑容感染了幾分,微勾起嘴角,牽起她的手。
“我們一起。”
許顏臉微紅,卻也反握住他的手,四目相望,情意綿綿。
城中百姓聚居之地,雖不繁華,卻煙火氣甚濃。
轉過青石小巷,幾間樸素的矮屋映入眼簾,稀疏籬笆內,一個微胖的壯實身影正在院落內劈著柴。
敲門聲響,那男人疑惑抬頭,放下斧子,起身前來開門。
然而,他剛踏出門檻,角落立刻衝出幾個捕快前來將他按住。
“你們幹什!”男人又驚又怒,拚命掙紮。
“當然是抓你。”
許顏笑眯眯地走到麵前,俯身要看他的手心。
男人臉色一變,下意識將手往回縮,然而似乎想起了什,有些猙獰地笑道:“你看什看?老子手上可什也沒有。”
許顏臉色居然絲毫未變,仍是笑眯眯地道:“你怎知道我要看你手上有沒有東西?”
男人臉色頓時鐵青,卻又冷笑了起來:“不然你看我手幹什?”
許顏微笑不語。
這時,其他捕快已經搜查完屋子,向著許顏稟告:“屋內果然藏有胭脂,姑娘真是神機妙算!”
聽聞胭脂二字,男人臉色那間雪白,臉上的凶狠神氣消失,渾身脫力般跪在了地上。
許顏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笑意微冷:“人證物證俱在,趙虎,你偷竊東西,並意圖嫁禍吳德,還有什好抵賴的?”
眾人皆是屏氣沉默。
沒錯,眼下跪著的男人並非吳德,而是與他家僅有一牆之隔的鄰居趙虎。
而且,趙虎的手心沒有紅痣。
若是在旁人眼中,對這一切自然是一頭霧水,然而,趙虎臉上絕望的神情卻證明了許顏所說的話是真的。
這一切究竟是為何?
趙虎跪坐在地上,一臉不甘:“你是如何發現的?”
許顏晃了晃手的銀袋,“自然是,問的。”
“元休屋內被竊,有人看到竊賊手心有一紅痣,而吳德手中也有一紅痣,這不是很巧合嗎?可我去吳德常去的酒樓問過,吳德昨晚一整晚都在樓喝酒,根本不可能行竊。”
她的眸光意味深長:“而且,店小二告訴了我一些很有趣的事。”
趙虎渾身顫抖了起來。
許顏走近一步,微俯下身,慢條斯理地打量著他,而後微微一笑。
她的聲音極為柔和。
“聽說,你愛慕吳德的妻子,薑雲?”
“可是,薑雲後來卻嫁給了吳德,你很恨吧?所以,想要陷害他,對嗎?”
趙虎雙眼猩紅:“一派胡言!薑雲本來就應該嫁給我,是吳德把她搶走了,他活該!”
他渾身戰栗,臉色可怖,竟隱約有瘋癲之狀。
元君羨一挑眉,護在許顏身前。
許顏擺手示意他沒事,退後一步,神色平靜地繼續道:“所以,你就用胭脂在自己手心點了紅痣,想要陷害他,對吧?”
她取出一張紙,扔在趙虎眼前:“這是在胭脂鋪那查到的你買胭脂的記錄。”
趙虎直勾勾地盯著那張紙,忽然狂笑了起來。
“活該!都是你們活該!”
他似乎已然陷入瘋癲。
眾人麵露懼意,幾名捕快連忙上前,將他押了下去。
一時間眾人散盡。
許顏望著其他人離去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口氣。
心上卸下一塊大石後,她終於流露出一絲疲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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