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買了吃火鍋的料，晚上兩個人就在這個小屋子，放個電磁爐，也就這吃上了。

    開著空調，熱氣騰騰的，別有一番滋味，看著他，程欣忽然就有些感慨，“這樣的日子對你而言，是不是特委屈？”

    “委屈？為什？”卓越看著她問。

    “因為你應該沒有吃過這種苦啊。”程欣喝了一口啤酒，像她這種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自然是吃過了不少苦頭，這種日子對她來說，倒不算什，可是他不同，他的身份尊貴，這樣的生活，難免就是委屈了。

    “你怎知道我沒有，部隊上……”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別說部隊上了，那情況不一樣，想象一下，如果以後都要過這種日子……”

    卓越也同樣打斷她的話，“那你也相信我，不會以後都過這種日子的，不然的話，我為什要這樣做，沒有意義！具體的數目，我就不告訴你了，總之你要知道，我在外麵的錢，足夠我們花上三輩子了！”

    “……”沉默下來，就連翻滾的火鍋似乎都冷了幾分，她垂下眼眸說，“卓越，為什？”

    “什為什？”

    “為什你要走上這條路，我一直都不明白。”程欣抬起頭看著他，“你跟我不同，我是被逼無奈，可是你的日子本來很好過的，本來一切都是很順暢的，你有光明的未來和前途，可是為什？”

    “你怎知我不是被迫的？”卓越說，“就像你所說的，有很多事，根本就是身不由己，就算我不想，不去做，也不代表不會走到那條道上。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怎知那不是一條更美好的路。不是還有你陪我！”

    他笑，一罐啤酒已經空了。

    心有些無奈，但是想想，確實事情已然如此，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就在這個時候，程欣身上突然發出了滴滴的響聲，也不知道是什。

    “什？”剛開口問了一句，就看她臉色一變，蹭得站了起來，麵色很是嚴肅的樣子，“有人動了我的儀器！”

    “會不會是院長？”卓越擰起眉頭，第一個反應就是他。

    這樣隱蔽的地方，能動的，會動的，也就隻有他了。

    “不知道，去看看！”她說著就要往外走去，卓越卻一把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的身份特殊，萬一被人發現了……”

    “這會有什人發現，都是療養院的人，誰沒見過我。再說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他目光堅定，看來是怎也不能說服他了。

    程欣歎了口氣點點頭，“那好吧。”

    兩個人往療養院麵走去，因為這棟宿舍本來就是別院，所以倒是不用走已經鎖了的正門。

    大門處，門衛已經在打瞌睡了，這邊白天都很少有人來，更不用說晚上了。

    程欣快步的往走，腳步輕巧，動作如同貓兒一般輕盈，卓越則緊隨她的身後。

    目光巡視周圍，注意有沒有可疑人物。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間房的門口，看到上麵的鎖是掛著的，也就是說，已經被人打開了，麵有人？！

    貼著牆壁，程欣給了卓越一個眼色，然後用手輕輕的去推開門，露出一條縫隙，人剛往閃進去，就看到坐在儀器前的院長，緩緩的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果然是你！”程欣有點惱火。

    “還有一個呢，也出來吧！”院長笑著說。

    卓越便也不再躲藏，走了出來，“院長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不睡覺，到這來。”

    “你們不也是？”院長挑了挑眉，微笑著說。

    但是程欣就沒有這好口氣了，“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

    她不悅的說，就要走上前查看自己的儀器，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院長喚了一聲，“零九一！”

    整個人仿佛震了一下，頓時就停住了腳步，瞪著眼睛看著他，“你說什？”

    “零九一，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院長聲音涼涼的。

    卓越看著有點奇怪，但也發覺不太對勁了，這個院長，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加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