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霎那，莫小染臉上的表情，真的是難以形容，似哭似笑。

    默了會兒，莫悠然有些忍不住，“小染，不如……離婚吧。”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但是現在，她已經看到兩次了，親眼看到。

    讓她怎相信什苦衷，苦衷這種鬼話，都是用來騙鬼的！他們是人，活生生的人，怎能信！

    “小姨，你讓我想想，想想！”她抱著安安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莫悠然跟呼子業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說什好。

    她回到房間，小家夥一直在抓她的臉，試圖引起她的注意力，抱著孩子，貼著他的臉頰，忍不住的眼淚就嘩嘩的落了下來。

    “哇……”看到媽媽哭了，小家夥似乎受到了感應，也哭了起來。

    “乖乖，不哭不哭！”她連忙哄著，拚命的止住淚水，可是越這樣，卻越洶湧。

    讓她相信卓越真的負了自己，是很難以去接受的，可是到底什樣的任務，足夠讓她說服自己，他是需要拋棄妻子和孩子去完成的呢？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她承認自己的信心不足，承認自己不夠堅定，可是，她拿什去堅定？！

    聽到她的啜泣聲，莫悠然隻是悠悠的歎氣，也不知道說什好。

    “怎辦？”看了看呼子業，“都是你惹出來的！”

    “必經的過程，你讓她冷靜一下，也許想通了，就好了！”

    他對於這方麵，也是沒什辦法。

    想通？真的會那容易想通嗎？

    ……………………

    程欣一臉驚詫的看著卓越在擺弄的那個東西，看起來造型怪異，確定真的可以做通訊之用嗎？

    “這個……真的能用嗎？”雖然已經問過一遍了，可還是不放心，再次問道。

    “等等看，你不就知道了！”他笑，然後繼續專注的安裝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裝在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額頭已經沁出密密的汗珠，“好了！”

    “這樣……就可以了？”她還是很懷疑，想要伸手去碰。

    “別碰！”卓越立刻道，“這麵的線路都比較敏感，如果出了一點點岔子，都會連接不上的！”

    立刻收回手來，程欣奇怪的是，“我以前怎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難道是最新科技？”

    “以前還沒有。”卓越淡淡的說，“也不算什新科技，不過可以方便在緊急的時候用。本來學著是為了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危險用的，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如果跟上麵聯係上了，你打算怎說？”先捂住了攝像頭，她一臉認真的問。

    即便到了現在，她還是不肯定他心的想法，對於卓越，她越發的覺得把握不住了。

    他太深邃，太高深莫測，以至於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什，要做什。

    “自然是該怎說就怎說！”看著她，他坦然的回答道。

    見她還一臉不放心的樣子，“我會把院長所做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匯報上去，至於怎應外合，就聽上麵的了！”

    “真的……決定不跟院長站在一條線上了？”程欣還有些猶豫的再問一次，“這如果上報上去，我們就沒有回頭的路了！”

    一旦情報泄露或者行動失敗，他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卓越唇角微勾，“難道你覺得，我們還有回頭的路嗎？”

    說著，輕輕的撥開了她擋住攝像頭的手，認真的敲擊著鍵盤。

    在上麵輸入了一係列奇怪的字符以後，很快沒一會兒，就進入了一種登陸界麵。

    畫麵逐漸轉暗，一切似乎都是那的自然，過了好一會兒，彈出了視頻界麵，果然那端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其實有時候想過，會不會出現什意外，讓對方的麵孔暴露出來，但是也隻是想一想，沒有，一次都沒有！

    “怎這久都沒有聯絡，你們想幹什？！”對方的聲音顯然是很不耐煩的，惱怒的說。

    “想造反！”卓越朗聲回答。

    程欣心頭一驚，轉頭看向他。

    “你說什？！”隱約可以聽到拍桌子的聲音。

    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了下去，“我是說，有人想造反，想要吃扒外，想要起內訌，想要取而代之！頭兒，聽不明白嗎？”

    “想造反？”對方一聲冷笑，“誰有這大的膽子？”

    “療養院院長！”卓越朗聲道，“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甚至把所有的設備都鎖了起來禁止我們再用，所以，這長時間都沒有辦法向上級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