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走了嗎?”
“嗯。”
三角鋼琴前,優雅的女人微微低著頭,修長的後頸暴露在空氣中。
亮白色的吊燈打在上麵,隱約間可以看到細軟的絨毛,脆弱而美麗。
徐桉弦看迷了眼,幾次伸手就想撫上去,卻還是壓製住了自己。
寧清音對此絲毫不知道,她自顧自的彈奏著鋼琴。
都說音樂可以傳遞人的心聲,但是徐桉弦不懂音樂,他隻覺得這首曲子很好聽很甜蜜。
等到寧清音的指尖彈出最後一個音符,穿著睡裙的女人回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神色溫和的青年,最後問了一句。
“真的就要走了嗎?”
琴鍵發出的一聲突兀的音節,破壞了之前的音樂氛圍,也預示著主人心情的混亂。
徐桉弦上前一步,試探著安慰性的輕輕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真絲睡衣冰涼順滑。
“嗯。”
“不過我會經常回來的,那十天左右這也才一天。”
“那每十天你回來看我一次。”
“……”這不等於我壓根沒走嘛,但是看著寧清音期盼的眼神還是什都沒說,點頭答應。
“好。”
“那比這危險很多吧?”
寧清音轉過來握住他的手,不放心的詢問著,都忘了羞澀。
倒是徐桉弦的手被寧清音握著,都不知道該怎辦了,動都不敢動一下。
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一片柔軟包括,舍不得破壞一點。
“嗯,像羅曦城那樣實力的人有很多,像那天來你外公家的……也有不少。”
何止是很多,差不多算是普通貴族家庭必備了,畢竟兩個世界的階層對應的實力絲毫不同。
“……”
寧清音咬了咬嘴唇,心止不住的擔憂,眉頭不經意的就微微蹙起來。
將她整個人的清冷氣質全部弱化,變得惹人憐愛了起來。
與平時的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萌,一瞬間的勾人的緊。
這讓徐桉弦甚至不敢去看她,他年紀輕血氣方剛,最容易衝動。
“怎了?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
“嗯。”
將自己的手從徐桉弦手抽出來,寧清音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手掌無意識的握了握。
“沒事的話我去休息了,晚安。”
這句話說的有點急,她說完便站了起來匆匆從徐桉弦身邊走過。
“有事。”
徐桉弦的一聲讓寧清音的腳步停下來,她沒有轉身,隻是兩個手攥著回頭問道:“什事?”
眼角眉梢皆是風情。
徐桉弦喉嚨不自覺的滾了滾,嘴的話在唇齒間繞了兩圈才說出來:“自己的話,工作不要太累了。”
寧清音呆了一下,隨後回頭悶悶的從鼻腔發出一聲“嗯”音。
頭也不回的走了。
但是心情還是有點悶悶不樂,有種麵對未來的不知所措幹,從小到大還是第二次有這種感覺。
第一次就是母親“拋棄”她的時候。
寧清音其實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有些多愁善感,對方雖然嘴上說要走了,自己不能陪著。
但是明明對她來說隻是一個白天見不到徐桉弦而已,對方在那個世界十天回來一次,那也就是每天都會回來看自己一次,也就是說自己每天都能見到他。
如果這樣,其實也算不上分別了,她應該已經很滿足了,但是不知道為什,總會覺得不安呢。
或許是以後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在沒有人給她笑著打招呼說一聲:“寧總,早上好。”
沒有人陪著她一起吃早餐,沒有人會自然的幫她拎著包包。
這樣一想,就實在是讓人萬般不適應。
但是以前都是這過來的……不是嗎?所以沒關係的寧清音,你一定可以的。
抱著被子,寧清音強迫自己不去想青年的身影,努力安慰自己。
九江聚。
九江聚最漂亮的時刻大概就是傍晚了,漂亮的燈光將它映襯的夢幻而美麗。
充滿了上流社會的奢靡感和普通人窮其一生追求的絢爛。
本來仰躺在天台沙發上的虞梓卿,有些不耐的拿起身旁響起的手機。
隻是拿起來以後,神色一變,急匆匆就跑到自己的房間。
看著鏡子匆匆打扮了一番。
隨後在許多人意外的視線中,這個本來說自己在休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要打擾她的總經理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門口。
“虞姐。”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風姿綽約的旗袍美人,徐桉弦笑了笑。
回來的自己倒不如來迎接的他人風塵仆仆了。
“這次你回帝都,沒遇到什事情吧?”
“沒有,就是去寧總外公家一趟而已。”
虞姬這才放下心來,領著人進了去。
邊走邊聊,全然不顧別人看過來的眼神。
“見到白老爺子了?”
“見到了。”
等走上天台,虞梓卿給他倒了杯茶。
“想起來我也許久未見白老爺子了,老人家身體可好?”
“倒是硬朗,精神也很好。”
虞姬這才自己坐下來,“時間一晃而過都五年了,老爺子今年也有……”
她說道這尾音消失,徐桉弦沒有聽清,正要再問一下就又聽的虞梓卿說:“怎想到今天來看我?”
徐桉弦很少主動來見虞梓卿,以往都是跟著寧清音一起來或者有事要辦,別說是看她,就是遇見她也是說道而已的。
這還是徐桉弦第一次主動以朋友的身份來見虞梓卿。
但是徐桉弦卻沒有回答,又跟她閑扯了幾句,最後才說道:“我要走了。這個給你,如果有什人難為你,就用這個。”
徐桉弦拿出了一串手鏈遞給虞梓卿,後者猶豫著接下。
“你要走了?什意思,去哪?”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