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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與哥哥自幼相依為命。哥哥做什,都以我為先。一年前的事情,是唯一的一樁例外,也是哥哥一年多來的惡夢。哥哥死前招認自己的身份,是希望那滔天的罪惡能夠浮於世人眼,那真正為惡之
人能夠伏法。你若想知道真相,便要答應我無論如何將那人抓住,如此,我們的犧牲,也不算沒有意義。”
劉源的死亡,在劉冬瑤嘴成了犧牲。
睿子都冷峻的麵容有了裂縫,“你說。”
“通寶錢莊老板江仁寶,與我家有表親關係。哥哥與我自幼父母雙亡,他想在朝廷謀個官職,便去求江仁寶借些銀錢。後來我才知道,江仁寶利用關係讓哥哥當上螺州守備,為的是給自己行便利。”
“你哥家的賬本,是怎回事?”
“江仁寶的通寶錢莊,是大魏三大錢莊之一,底下流銀的金銀幾乎能占到大魏國庫的兩層。江仁寶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及收民間的散戶,增發票券,其實背地卻在私采自挖礦鑄幣。”
“什!”
睿子都大驚,大魏的幾大錢莊受戶部直接管理,為了保證經濟穩定,錢幣的發行量是有嚴格規定的。
“通寶錢莊有大魏官方鑄幣的模子,所以江仁寶要做這些,太容易了。王爺,哥哥手的賬冊,正是在他家被殺時,他藏下來的。”
“你是說,通寶錢莊的老板被害,是背後有其它人?”
“我隻知道,江仁寶是為某個大人物做事的,但是他看著手白花花的銀子不甘心,就想斷了跟那人的關係,卻不知道會丟了命。”
劉冬瑤冷笑,“江仁寶一家的死是他自作孽,可我哥哥卻憑白受他連累。王爺,這件案子整個大魏,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敢碰。請你……一定要將那人揪出來。”
倘若劉冬瑤所說是真的,那這件案子遠比螺州鹽市的混亂狀況要嚴重的多。
如果江仁寶是因為起了私心被害,那在他被害以後,那些官模的下落,便是重點了。
錢幣即民生,私錢一旦大量流通,必然嚴重影響大魏的經濟,更嚴重的話,可能會引起動蕩。
睿子都壓下心中震驚,“但是這件事情,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王爺想要證據?冬瑤自是沒有證據的,這些,至始至終哥哥不曾透露半個字。是在他醉酒之後,我一個字一個字套出來的。”
她在睿子都麵前跪下去,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哥哥不是壞人。可殺人終歸不假。冬瑤所知道的,已經全部告知王爺,接下來隻望王爺您能夠信守承諾。”
睿子都點點頭,前腳邁出監牢,後腳劉冬瑤便撞上了背後的石牆。
劉冬瑤沒有證據,所以她隻有用命去換睿子都的一句相信。
……念錦燭看到睿子都從府牢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終是沒忍住從角落站出來,“子都?”
兩人的眼神一對視,便什都不需要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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