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完，隻見走過來的王嬤嬤出聲道：“姐，老夫人請您去一趟。”

    沈清漓看向王嬤嬤，問道：“老夫人要見我？什事情？”

    王嬤嬤遲疑片刻，道：“姐，主子們的事情，奴婢也不好，還請姐您不要再為難奴婢了。”

    這，顯然不是事情，寒霜連忙護在沈清漓左右。

    沈清漓莞爾一笑：“那走吧，寒霜，你陪我去。”

    “姐，老夫人，讓喜嬤嬤也跟著過去。”王嬤嬤又道。

    沈清漓眉頭微皺，看了看喜嬤嬤，喜嬤嬤麵色慘白，她的手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喜嬤嬤，你怎了？”沈清漓問道。

    喜嬤嬤的手實在是抖得厲害，整個人似乎都不對勁，似乎風一吹都能倒下。

    “姐，奴婢……”喜嬤嬤欲言又止。

    王嬤嬤正色道：“還請不要讓奴婢為難。”

    喜嬤嬤深呼吸一口氣，連忙朝寒霜道：“寒霜，你快去請表少爺來。”

    王嬤嬤臉色微變，剛想什，卻聽喜嬤嬤道，“王姐姐，你在沈家做了幾十年的下人，難道還看不清形勢嗎？我們姐的背後是李將軍，甚至是晉王府。”

    沈清漓越發覺得不對勁了，“喜嬤嬤。這到底是怎回事？”

    喜嬤嬤搖了搖頭：“姐，您放心，您會沒事的。”

    又看向王嬤嬤：“走吧。”

    沈清漓摸不清楚情況，寒霜也是不解，看向沈清漓，她到底要不要去請李將軍來？

    “寒霜，你去吧。”沈清漓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而王嬤嬤最終還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視了寒霜的離去。

    ……

    偏廳

    沈清漓隻見沈老夫人、沈安、梅姨娘、沈曼姿等人都在，基本上沈家的主子都在這了，而下方正跪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老夫人、父親。”沈清漓與他們行了半禮，按照規矩，她是郡主之尊，行半禮也就夠了。

    沈老夫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似乎是在尋找什。

    這到底是怎回事？

    “喜嬤嬤，你可認得這個人？”沈老夫人冷眼看向喜嬤嬤。

    沈老夫人手指著堂下跪著的人，喜嬤嬤低頭看了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認得，他是當年給夫人診脈的錢大夫。”

    “錢大夫，把你剛才的話，再一遍。”沈老夫人的語氣有些無力。

    跪在地上的錢大夫點頭應下，道：“人當年給李夫人診脈，李夫人在懷孕的時候憂思過重，最後在即將臨盆的時候，流產了。”

    沈清漓麵上一驚：“你什？流產了？”

    李氏一生隻懷孕過兩次，一次是生沈清漓，另一次就是前不久。這大夫所的，那就隻可能是當年生沈清漓的時候了。

    “人所言句句屬實，當年李夫人確實是流產了，後來是李夫人身邊的喜嬤嬤給了人銀兩，讓人從此遠走他鄉，不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人想著，這後宅的陰私如何，不是我一個大夫該關心的，因而我收了銀兩就離開了。”

    沈清漓隻覺全身有些犯軟，李氏當年流產了，那她是從哪來的？她是李氏的女兒嗎？

    “你你當年遠走他鄉了，為何會今日回來？”沈清漓問道。

    這個錢大夫總不可能是一時興起，回來將這件事情出來吧。

    錢大夫低頭不語，卻隻聽梅姨娘笑著道：“是妾身將人找到的，幾日前，姿兒生病了，妾身去找大夫，沒想到正好碰上錢大夫，這才知曉當年還有這樣一段事情。”

    沈清漓淡淡地道：“是碰巧，還是錢大夫一直都在你手？”

    梅姨娘臉上的得意都不加掩飾的，若梅姨娘不是故意這做的，，怎可能？

    “隨便你怎，但是你不是沈家的女兒，你憑什占著大姐的位置。”沈曼姿譏笑道。

    梅姨娘就是故意的又如何，沈清漓不是沈家的女兒，那沈家就隻有沈曼姿一個女兒了，而梅姨娘也是沈安唯一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