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九之地,教堂。
赫連紀如同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巨大的耶穌神像底下,李雲棠仍然被綁住丟在排椅上。
整個教堂無比安靜。
“嗡”又有手機震動的聲音,一直沉睡的女人呼吸陡然加重,片刻又恢複平穩。
柳江推門走進來。
“五爺,他們出發了。”
赫連紀仰望著神像痛苦的表情沒有回頭。
“嗯,你開始行動吧!”半晌,他。
“是。”柳江接到命令,立刻從自己常年使用的銀色手提箱取出一方墨黑色的匣子和一把三寸長的赤金匕首。然後他將那匣打開,隻見麵裝著一片幼童手掌大、淡褐色的龜背殼。
“得罪了,李四姐。”
柳江走到李雲棠麵前略帶歉意的道,然後用那把匕首在她的右手尾指上劃開一個口子,殷紅的血珠子立刻滾落出來,他不慌不忙的用匣子去接住。
新鮮的血液流動性還很大,沾上那龜背殼子立刻滑落下去,然後浸入底下的絨墊子,消失不見了。
“咦?”柳江發出疑惑的聲音。
“怎了?”見情況不對,在一旁等候結果的赫連紀立刻走了過來。當他看到那粘稠的血珠凝在龜背上時,立馬沉下臉色質問柳江,“你不是就是她嗎?怎這殼子沒反應!”
柳江心頭也覺得奇怪,趕緊補救道“可能是李四姐血液麵的昏迷藥成分還太濃,還有四分鍾她就醒了,不如我們等她醒了再做一遍”
“哼!”赫連紀不話瞪了柳江一眼,表示默許了。
看著臉色不虞的五爺,柳江心酸的擦幹手心的虛汗。曉得他本來就是個半吊子,被五爺抓來做事,他心也很慌啊!
原來柳江從就是個流浪兒,五歲的時候被秦家一個姓柳的花農給收養了。本來柳老頭兒也不是真心收養他,隻是他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手腳沒那靈活了,需要人伺候才撿的他。反正秦家家大業大、聘用來幹粗活的幫傭也很多,大家都在一個大廚房吃飯,柳老頭兒隨便去廚房撿點剩饅頭也就把他養活了。
可是柳江時候也有一些靈性,他沒跟那些認命的孩子一樣,每混吃等死就算了。相反,他還很有想法。當柳老頭告訴他秦家這個古老偌大的家族真正營生的門道之後,他就經常越過雷池跑到秦家平時培訓家族子弟的地方去偷看。一來二去,雖然他不認識字,但是嘴還是能出一些唬人的東西的。再後來,柳老頭子在他十二歲那年腦溢血死了,他失去庇佑,其他幫傭也沒有願意繼續收養他的,他就被送到孤獨院去了。不過因禍得福,他在孤兒院“被迫”學了點知識,認識了幾個字。等他長到十六歲,就憑本事混社會去了,一路上靠在城隍廟牆根兒、橋底下跟一群算命的勾結起來坑人錢為生。
可能是上看得起他吧,某一他給一個落魄的男人算了一卦後,胡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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