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令在花街並沒找到姚不凡,他隱約覺得姚不凡或許是出事了。
這一回司徒令沒有讓東叔再請周夫人去前院,而是直接由東叔領著到了周夫人了的聽風軒。
周夫人正修剪一盆芍藥,聽到司徒令姚不凡出事了,一時不留神剪斷了一枝花苞。
她麵上有瞬間的怔愣,但很快就風平浪靜了,依舊低下頭去修剪手中的花草。
“夫人難道不擔心嗎?”司徒令有些不解的問道。
“擔心什?”
周夫人這是明知故問,自然是擔心姚不凡的安危。
司徒令麵上帶了三分不悅,“姚大人生死不明,周夫人竟還有些閑情雅致,侍弄花草,倒真是讓在下開了眼界。”
周夫人手中的動作不緊不慢,語氣也是十分舒緩,“隻不過是一時沒見著人,談不上生死不明,司徒先生不必唬我。”
“你知道他在哪?”司徒令帶著幾分迫人的氣勢靠近了周夫人兩步,道。
“不知道,隻是這揚州城誰會動他呢?要是想動他,之前就不會鬧出打油詩的事情了!”周夫人倒是看的分明。
司徒令卻聽的不明不白,“什打油詩?”
“你不知道?”周夫人臉上的訝色一閃而過,司徒令眸中的疑色更加明顯。
“我該知道嗎?”
周夫人卻沒回答他,隻道:“哦,原來司徒先生不是本地人,倒是沒想到你揚州話的這好!”
司徒令有些著急了,這女人真是會吊人胃口,隻是現下卻還得依靠她找到姚不凡,不是發火的時候。
隻得耐著性子回道:“我祖籍是揚州的,隻是這些年都在外地奔波,每年回來看一次,鄉音倒是未改。不知道夫人的打油詩到底是怎一回事?”
周夫人禮貌的笑了笑,這才道:“哦,沒什,不過是了個衛宣公和宣薑的故事罷了。”
衛宣公?宣薑?
誰?姚不凡?
司徒令在腦中將訊息過濾了一遍,卻還是毫無頭緒,“請夫人明。”
周夫人終於直起了身子,將手中的剪子遞給了侍立一旁的丫頭,又接過蓮蓉遞過來的帕子仔細的拭了手。
優雅如常,絲毫沒有因為司徒令的催促就加快速度。
待她慢條斯理的做完這一切,才指著一旁的重簷八角亭道:“司徒先生這邊話。”
完就吩咐許媽媽奉茶,餘者都被她留在了原地。
她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跟司徒令了那段往事,司徒令眉頭皺的緊緊的,幾次都想到打斷周夫人的話語。
隻是周夫人沒給他機會,一口氣將事情了出來。
上次跟念安這些的時候,她還覺得痛不欲生,恨的不行,這次竟然有些麻木了,至少沒有再哽咽到不出話來。
周夫人卻不知她的雙眼早已猩紅一片,司徒令都有些不忍看。
“我與姚大人交往多年,他不是這樣的人。”司徒令的很認真,周夫人卻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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