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濤看了最後一眼亦水寒,眼中滿是不舍與放不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陷入永久的……沉睡中。
“不……”
亦水寒雙臂死死地包著亦濤的屍體,痛苦的嚎叫起來。
靜,死一般的靜,這一刻,連呼吸都變得那的沉重。
亦水寒沒有再哭泣,沒有再流淚,就這樣抱著亦濤的屍體一動不動,這一坐便是三日。
山洞外寒風呼嘯,大雪紛飛,仿佛是因這份親情所感,地間,充滿了一股悲意。
這一,亦水寒踉蹌的起身,將亦濤的屍身葬於山洞之中,而後他又將亦家一百多人的屍體搬運到山洞之外,一同安葬在此。
孤寂的山洞前,寒風肆掠。
一輪殘缺的血月,斜掛在邊。
山洞周圍,一座座墳堆靜靜的立在那,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這,除了嗚咽的風聲,便隻有孤絕的鴉聲,再沒有一絲聲響。
墓地前一道蕭條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忽然,他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在掌心輕輕一劃,把鮮紅的血液撒向夜空,仰嘶吼,道:“我亦水寒今日在此立誓,定要讓殺我族人之人,血債血償,此誓言道為證。”
話音剛落,空中的那輪血月,突然,發出一道妖異的紅芒,將半空中的血液吸食的一滴不剩。
當血月將最後一血液吸食,在亦水寒的身上,驟然出現了一個指甲大的血色殘月。
這是血之誓言,玄大陸最可怕的一種血誓。
看了一眼胸前的印記,亦水寒對著墳群躬身一拜,而後,憤然轉身離去。
自此以後,亦水寒的性情大變,時而冷漠、孤傲,時而幽默、成熟。
“謝謝導師一路相伴,接下來的時間,我想一個人靜靜。”
千嶺城外亦水寒對柳明月感激的道。
“可是?”
“導師放心,在我大仇未報之前,我是不會做傻事的。”
還不等柳明月完,亦水寒就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話閉,亦水寒轉身向遠方走去。
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柳明月感到一絲詭異,遭受了這般變故的他,為何會如此的平靜,平靜的有點可怕。
她很想跟上前去,但是,她沒有,她知道他那樣,便會堅強的活下去,比任何人都堅強。
……
離開千嶺城後,亦水寒並沒有直接回淩雲宗,他來到一處幽靜的山穀之中。
空山寂寂,冷月如勾。
寒星懸浮於幕之上,仿佛點點光斑,如同棋布。
夜色中的山穀,本是淒清幽冷的,更別冬日的山穀,冷風刮過,就好似鬼哭一般。
亦水寒找到一個舒適的洞穴,生起火堆,倒身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他現在需要安靜,這無異於是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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