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郡。
安邑。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沿著街道快速行走,成群結隊的匈奴兵馬,牢牢的護在左右。虎視眈眈的看著四周,但凡有人異動,就將其當場格殺。不過這一路上,並沒有百姓做出出格的舉動,倒也省了一些麻煩。
“這段時間昭姬在做什?”
“聽聞她去了衛府,不過並沒有進門,隻是在外麵看了一眼”
一名匈奴男子恭恭敬敬的回複。
呼廚泉皺起眉頭,露出不悅的神色。但想到蔡琰憂愁的樣子,隻能暗暗歎息。本單於愛上的不就是她這一點嗎?如若不然什樣的女人不能寵幸,可偏偏對她難以忘卻。心心念十餘年,這才將其弄到手中。
“若她敢進衛氏府中,給本單於誅衛氏滿門”
“是”
匈奴男子回複。
單於畢竟是男人,縱然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也無法長久的忍受蔡昭姬一直想她的亡夫。而且衛氏始終是一個隱患,如果不能把這個隱患抹除,做起事情來也會束手束腳。出於這種考慮,自己還真就希望那個女人進入衛氏府中。
要不然單於也無法痛下殺手。
“需不需要將其禁足?”
匈奴男子乘機說著。
然而看到的卻是凍徹心扉的目光,宛如受到驚嚇的狗,不顧四周百姓以及場合立即跪了下來。
“管住自己的嘴”
“是”
匈奴男子戰戰兢兢的回複。
呼廚泉腳步加快,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單於”
就在此時從後麵響起急促的聲音,劉豹帶著數百人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
還未走到呼廚泉的身前,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侄兒萬死求單於重罰”
“求單於重罰”
黑壓壓跪了數百人。
四周圍觀的百姓好似意識到了什,見一名名凶神惡煞的匈奴士兵走來,一個個慌忙往自家屋子的方向跑去。
大事情發生了,要不然堂堂匈奴左賢王,不會帶著他麾下將領不顧場合的對著單於跪拜。
“東城、大陽城以及河北城失守”
“弘農兵馬現已進駐三城”
劉豹悲憤的說著。
呼廚泉心中大吃一驚,難道漢人要反攻了嗎?可緊接著就冷靜了下來,以目前漢朝麵對的形勢來看,他們完全沒有實力攻打自己。可為什三城好端端的就失去了?須知劉豹的左賢王所部兵力可不少。
“單於明鑒”
“漢人狡詐以氣運之兵為先鋒,趁著侄兒親率主力攻打陝城的時候,遣氣運之兵潛伏在東、大陽以及河北城中。由於三城空虛又加之兵力不足,故此落入弘農氣運之兵的手中”
“侄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便急匆匆下令大軍複奪三城。奈何弘農兵馬來的太快,為避免身處於四城的包圍中,隻能率軍殺出重圍。不過事後才得知,弘農兵馬不過六千之眾,但他們已經在城中布防,縱然回過味來也悔之晚矣”
劉豹解釋。
呼廚泉分析劉豹的話,心中浮現出怒火。
“你被漢人詐了三城?”
“侄兒萬死”
劉豹慚愧的說著。
呼廚泉強行壓下心中的火氣,匈奴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又加之東、大陽以及河東城,正好對安邑形成三麵圍攻之勢。自己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處置左賢王劉豹。因為還需要借助他麾下的兵馬,才能走出困境。
“河東郡來之不易,切不可失守,你可明白?”
“侄兒明白”
劉豹回複。
匈奴早已不是草原霸主,麵對強勢的漢人帝國早已苟延殘喘。好不容易見漢朝大亂,乘機奪了河東郡作為棲息的地方。想不到轉眼就被自己拱手讓了三座城池,而且還把腹部暴露在敵人的兵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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