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臨近晚上放工回來,推車進來院門,並沒有見一個人。他知道陸東一定是送柳琴去了,就沒再喊陸東。
可奇怪的是連兩個女兒小存小花也沒影。他支好車子,去舀水洗臉,然後來到廚房。
鍋做好的飯,專門留了一份在一旁撇著蓋著,其他的都已經收拾利落。
福生一看就知道這是柳琴做的飯。因為小存小花做飯向來沒有這細致到給自己盛好蓋好,更不要說是自己還沒回來她們就收拾碗筷了。
他感慨柳琴這女孩勤快的同時,心就忍不住總愛拿小存小花和她對比著來說事。
可這會兒,這兩個孩子哪去了哪?福生心一邊疑惑著一邊吃著飯。
院的地陰顯已經被水灑過,也掃得幹幹淨淨的。天氣一點也不熱。與在城做工時在大日頭底下曬著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福生吃著飯,環視著自己曬得黝黑的胳膊,心不由自主的搖搖頭。這日頭曬得!
本來自己就黑,這一來更是沒辦法,頭上能戴草帽遮陽,身上穿的長袖衣服實在礙事,揙起來自然會曬黑。
好在大家都這樣,伸出來胳膊都如黑鐵棍,隻不過福生臉也不白,再加嘴大,比起別人來猶如黑猩猩一般。
吃完飯,福生沒有急著站起來,他把碗筷往桌子中間推推,然後靠在椅子上,舒服的拍肚子,這才長出一口氣。
他緩了會兒神,看見了桌上的碗筷。這要擱以前,隻要自己一放碗,欣蘭就把碗筷收走了,可現在,欣蘭不在家,孩子跑的又沒影,一會兒自己不收誰收。
福生看著眼前,自己忽然感覺到好沒趣。他知道自己是心想欣蘭了。
這兩天,這種感覺會時不時的浮上心頭,讓他有點無奈。他知道自己家現在正是困難時候,到處都要用錢,就是有其他想法也隻能藏在心。
他沒法給別人說自己的苦,心難受的時候,隻能默默的怪罪欣蘭,這已經兩個多月了,馬上就是中伏了,為什你就不寫一封信來,也好讓自己了解一下那的情況,更可以解解這相思之苦呀!
福生越想心越燥。無奈中就起來收拾起碗筷來。正在這時,就見小存從外麵回來。
小存看見父親在收拾碗筷,忙過來一聲不吭的從父親手接了過來。福生受剛才情緒的影響,就忍不住對小存道:跑哪去了,也不跟你嫂子學學,以後吃完飯等著把碗筷收拾利索再出去玩!
小存也不吭聲,隻管幹自己的活。福生已經習慣了小存這樣,說實話他最煩小存不吭聲,每次大人說她,她都不發表意見,這總是讓福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不過這樣對小存來說也好也不好,畢竟語言是交流的工具,你不吭聲,有時吃虧不說,別人沒法理解你想的什,就難免也會生氣。
小存刷完了碗筷,小花回來了。福生看了看,沒吭聲,自顧自坐在院一邊涼快一邊想心事。
小花一看父親不理她,就跑過去,手拿著一封信在福生眼前晃了一下,馬上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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