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想得美滋滋,但喬薇怎可能叫他如願
不多時,便有鳳禧宮的宮人前來,直接撤走了皇上寢宮的湯藥跟茶飯。
“這是做甚”慕容灼既驚且怒。
“稟皇上,皇後娘娘說了,既然您不想吃,那便將東西都撤下,免得礙了您的眼。”宮人施施然福身,“皇上乃九五之尊,有龍氣護體,想必不會因少吃幾頓而餓出病來的吧”
慕容灼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發現,小周後是真的不在乎他。
那些小意溫柔,全都是假象。
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此後,他服不服藥,進不進食,她統統不在意。
亦或者
一個令人心驚的答案,即將浮出\水麵。
慕容灼竭力抑製住心頭的那些驚濤駭浪,吩咐內侍“朕要見婉太後。”
內侍抬頭,神情有些慌亂。
慕容灼心頭一沉,語氣也染上了硝煙味兒,“怎朕隻病了一場,如今大權旁落,竟連自己的母後也見不得”
“皇上恕罪”內侍匍匐在地,支支吾吾道,“隻是,婉太後、婉太後她”
慕容灼問半天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怒道“擺駕東宮”
皇上病體未愈,是被一頂輦車抬至東宮的。
隻不過,東宮已有了訪客。
這訪客不是別人,正是小周後喬薇的姨母,西宮周太後。
眾所周知,暮國有二宮太後,一為東宮婉太後,一為西宮周太後,兩位太後之間無甚交情,極少走動周太後此次到訪,是為何事
東宮的宮人們仿佛天塌了一般,麵色倉皇而沉重。
慕容灼在內侍的攙扶下入殿堂時,險些被門口跪著的一個侍衛給絆倒。
他瞅了侍衛一眼,隻能看到對方寬闊的背影和後腦勺。
心,莫名就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皇兒見過西太後娘娘。”慕容灼先給周太後行了禮,目光隨即移向坐在主位上臉色蒼白的婉太後,“見過母後。”
如果說婉太後此前表現得如一尊石像,那在見到皇上的那一刻起,她的神情生動了起來。
是染上慌亂跟絕望的那種生動。
婉太後張了張嘴,想說什,卻沒能說出口。
“皇上,你來得正好。”周太後施施然飲了一口茶水,“哀家正與婉太後商議替皇上做主,從宗族中過繼一名子嗣立為太子之事。既然皇上來了,不若皇上來表個態吧。”
過繼。
立太子。
任何一個正常男子都無法忍受這樣明目張膽的奪權
慕容灼冷聲道“朕還沒死,無須立嗣。”
將來,他會跟皇後有很多個孩子。
“皇上久病纏身,想是病糊塗了吧。”周太後將手中茶盞往案上一擱,含笑望向婉太後,“婉太後,相信你是清醒的,此事便由你來做主吧。”
慕容灼不以為然。
婉太後是他的生\母,自然不可能幫著外人來奪他的權
誰料,婉太後當真想了片刻,道“爍兒有個孩子,聰明又伶俐,是個合適人選。”
慕容灼愕然,“母後”
“就這說定了。”婉太後直勾勾盯著慕容灼,語氣既嚴厲又急躁,“皇上回去好好養身子,這些旁枝末節的小事就不必擔憂了。來人,送皇上回宮。”
就這樣,慕容灼稀糊塗就被趕出了東宮。
慕容灼傳旨宣他看重的幾名老臣進宮,卻得知老臣辭官的辭官,稱病的稱病,竟無一人前來麵聖。
怒火攻心之下,慕容灼又想強闖小周後所在的鳳禧宮。
輦車還沒行出幾,就被巡查的禦前侍衛攔下了。
“夜間風急,皇上病體未愈,還是莫要在外吹風了。”侍衛首領招了招手,“來人,送皇上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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