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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1u6u8u看u書﹢

    沈嘉卉回到府，先是寫了封信用六百加急送去青州給鐵柱，末了，略一沉吟後讓人進宮遞牌子想明天進宮覲見太後，做完這兩件事，她又去看了看午休的羅渭崖和何思遠，待兩人重新去夫子那上學後，她這才讓下人套了馬車，前往北城四喜胡同找香鳳。

    開門的仍舊是何伯，見到沈嘉卉先是一怔，稍傾卻是目露喜色，一迭聲地說道：“舅太太來了，您快請進，您不來，小老頭兒正想著是不是去請您呢。”

    沈嘉卉聞言，目光不由得微凝，看向何伯問道：“出什事了嗎？”

    “唉！”何伯長歎一聲，一邊在前麵引著路，一邊搖頭歎氣道：“夫人和爺從昨兒晚上開始吵，吵到今天早上，爺連衙門都沒去。”

    “衙門都沒去？”沈嘉卉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何伯點頭，說著話一行人便到了花廳。

    “舅太太您稍坐，小老兒這就告訴老太婆一聲，讓她稟了夫人。”

    沈嘉卉點頭，“你去吧。”

    雖然是開府另住，但香鳳不喜歡人多嘈雜，家除了她和何文煜，就隻有何伯夫妻倆和一家姓屠的夫婦倆。何伯平日守守大門跑個腿什的，何嬸和屠攀氏幫著負責平日的灑掃燒煮，屠大則負責趕個馬車什的。今天何文煜沒有去翰林院，屠大便也在家呆著。

    不多時，香鳳匆匆走了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先響起，“嫂嫂，你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說著話，即便重新上過妝可仍舊眼睛紅腫的香鳳自外麵走了進來。

    沈嘉卉即便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這樣的香鳳還是不由得驚了驚，當即起身迎上前，問道：“出什事了？何伯說文煜今天連翰林院都沒去。”

    香鳳臉上綻起抹苦笑，對沈嘉卉說道：“坐下說吧。”

    姑嫂倆坐了下來，屠攀氏端著托盤進來奉茶。

    香鳳端了茶盅，掀了茶蓋輕輕撇著上麵的浮沫，久久沒有出聲。

    她不知道該怎開口。

    沈嘉卉看著香鳳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正欲開口再問，不想，何文煜卻突然從外麵搶步走了進來。

    香鳳看到何文煜一瞬沉了臉，起身看了何文煜，“你來幹什？不是和你說了……”

    “香鳳。”何文煜打斷香鳳的話，“嫂嫂不是外人，你和我爭不出個高下，那就讓嫂嫂聽聽，看看嫂嫂她會不會讚成你的做法。”

    “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為什要把嫂嫂扯進來？”香鳳不讚成的問道，末了搖頭道：“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拿定主意，誰來勸都沒用。是和離還是休妻，我都隨便你。”

    和離？休妻！

    沈嘉卉手的茶盅“叮”的一聲發出脆響。

    她看看香鳳，又看看何文煜，“和離，休妻，為什要和離，又為什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