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心翼翼的靠近了,才發現,那亮光的所在之處並不是什人家,而是一個由人工開鑿出來的巨大的山洞。
這山洞位於這座大山的山腰處,中間的道路是用整塊的石板鋪就的,可以並排走三輛馬車,極為寬闊。
陸雨漣低呼一聲,喃喃的道,“他們這是把這整座山都給挖空了嗎?”
這山洞也太大了!
石板路的兩旁立著一根根的石柱,石柱上有可防雨水的油燈照明,蜿蜒綿延直到山洞麵,將這處地方照的亮如白晝。
墨景睿帶著陸雨漣潛行進去,凝神看去,就見山洞的一側通向一個巨大的洞,麵傳來叮叮當當的鋼鐵敲打聲,通過山洞的回響聲加強,震耳欲聾。
一群衣衫襤褸的農民模樣的青壯年,或是推著推車,或是背著簍子,將打造好的兵器放在那些還帶著水汽的大車上,正是剛剛才進的山來的馬車。
陸雨漣探出頭去,仔細的查看著,壓低了聲音驚訝的道,“原來那些消失的人都被抓到這來當苦力了啊。我的啊,這是個秘密的軍工廠啊。”
“噓!”墨景睿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眼神示意她看側麵。
一隊穿著黑色鎧甲的衛兵手持刀劍的走了過去,她這才注意到,周圍還有士兵在監視著這些民工和鐵匠的行動。
墨景睿麵上布滿寒霜,冷冷的道,“發信號,開始進攻!”
“是!”尉塵言躬身領命。
陸雨漣見狀,連忙追加了一句,“哎,讓他們盡量,別傷到那些無辜的民工。”
尉塵言有些猶豫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墨景睿見狀,毫不猶豫的吩咐道,“按照皇子妃吩咐的做。”
尉塵言嘴角微抽,道,“是!”看來,他家主子,是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了。
片刻後,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山洞內的士兵沒有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陸雨漣朝著來人看去,有些驚訝的發現,帶兵前來圍剿的人,竟然還是熟人。
“韞鈺?墨王爺?”
一個中年美大叔,騎著高頭大馬循聲走了過來,笑的道,“侄媳婦兒,咱們又見麵了。”
段韞鈺卻是矜持的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漣,好久不見了。”
陸雨漣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劃過,總覺得這次見麵,韞鈺好像冷淡了許多,仿佛又回到了兩人剛剛相識的那段時間。
她張了張口,想要問一問這其中的原因,可是想到自己根本無法回應他的心意,隻能將話咽了回去。
也許,像這樣拉開距離,對韞鈺來才是最好的。
心雖然是這樣告訴自己,可是她多少還是有些難過,麵色便微微暗淡了一些。
段韞鈺見狀,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眸中閃過一抹急切之色,聲音中卻是勉強保持著冷靜,問道:“漣,你怎樣?有沒有受傷?”
聲音雖然很平穩,但是,隻要有心聽,還是能聽出其中的關切和焦急來。
墨景睿眸中劃過一抹厲色,將陸雨漣攬在了懷中,皮笑肉不笑的代替她回答道:“多謝段公子的好意了。不過,我家娘子有我保護著,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段韞鈺點了點頭,淡淡的道,“那就好。”
隻此一句,他便不再多言了。
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陸雨漣輕咳了兩聲,這才對著旁邊沒人搭理的墨恕笑了笑,感激的道:“王爺,多謝你……”
墨恕笑了笑,爽快的道,“哎,你都是景睿的娘子了,跟他一樣,叫我王叔就好了。”
“呃,好,王叔,”陸雨漣嘴角微抽,心中腹誹道,這都什時候了,還在意稱呼的問題。
這樣想著,她麵上卻是不顯,繼續道,“這次多謝王爺仗義出手了。”
有了封地的王爺插手別的地方的事情,尤其還是涉及到軍隊、兵器、鐵礦這樣的事情,是古代皇帝的大忌,若是遇上一個疑心病重的皇帝,墨恕很有可能就要獲罪,還是大罪。
很不巧的,幾乎絕大多數的皇帝都是疑心病重的人,包括當今的皇帝。
所以,陸雨漣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並非客套話。
墨恕聞言,卻是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謙虛幾句,反而是沉默了一下,才沉聲道:“其實,我會同意來幫景睿圍剿叛軍,固然是看在我這侄子的份上,但還有另外的原因。”
陸雨漣心咯一下,看了墨景睿一眼,見他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模樣,連忙問道:“另外的原因?什原因?”
她心中哀嚎著,我的老爺啊,千萬別是又出了什什事兒了吧?
墨恕麵色有些為難,看了段韞鈺一眼,示意他道,“段公子,還是你來吧。”
段韞鈺張了張口,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樣的,京城傳來了消息,太子突然趕回了京城,然後,就沒有消息再傳出來了。我和京城的聯係也突然斷了,這其中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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