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殿下慈悲,願意放你一馬,那還不快滾?!”看著地上磕頭如搗蒜的老板娘,賀瀾國王身邊的相樟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冷聲道。
“是,是是是!老婦這就走,這就走···”口中應承著,身子卻癱軟的無法起身,那老板娘隻好連滾帶爬的出了縣衙。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啊!本官···啊呸!我是奴才!狗奴才!奴才我有眼無珠,不識抬舉,冒犯了公主殿下還有祿王爺···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奴才一命吧!”
那縣令大人一麵說著,手上扇嘴巴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隨著嘴邊流出的粘稠血液,還有幾顆脫落的牙齒,靜萱的心又再一次軟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再打了···你這縣令,身為百姓父母官,卻昏庸自私,為了錢財隨意判案,草菅人命根本不配為官!”靜萱看著周圍百姓期盼的眼神,語氣很是激動。
“是是,公主殿下教誨的是,奴才一定改!一定改···”
“即便是我信了你,對你失望至極的百姓也定不會再信,就罰你告老還鄉,用你的餘生為曾經的罪孽懺悔吧!”
“老奴···多謝公主殿下!”那縣令也自知自己烏紗不保,能夠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再次磕頭跪地,挺起身剛要離開縣衙,卻被身後的相樟叫停了腳步。
“站住!”縣令整個人猛地一顫,腿一軟再一次跪了下來,相樟沒再開口,隻是慢慢的踱步上前,在縣令麵前拔劍出鞘···
“饒···饒饒命啊!公主殿下···”
‘唰——!’還未等縣令反應過來,相樟手中的利箭手起劍落···‘啪嗒!’縣令頭上的烏紗被連根斬斷,‘咕嚕嚕’的滾到了縣衙外。
守在縣衙外的百姓見狀,更是三三兩兩的上前,將那頂烏紗踩得稀巴爛!
“滾吧!”相樟收回寶劍,口中冷冷道。
“是是,多謝多謝大人不殺之恩!”縣令這才鬆了口氣,再次邁步出了縣衙,可是這一次他卻沒那幸運,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聲喊叫···
“打啊!打死這個狗官——!”這一聲驚起千濤浪,百姓們一擁而上,將那縣令圍困在人群之中···伴隨著聲聲哀嚎,也總算給百姓出了一口惡氣。
轉過頭來,如今縣衙內跪在地上的便隻有那宰相家的三小姐,許是多了宰相大人的庇佑,那三小姐的臉上除了不甘和難堪外,並沒有害怕的樣子。
“國王陛下~小女是宰相府的三小姐楊柔毓,先前曾隨家父進宮為陛下祝壽···不知陛下可還記得?”三小姐撒嬌似的眨巴著眼睛,嬌滴滴的開口道。
“哦?楊宰相之女?!”賀瀾國王眯了眯眼,轉回了身子。
“是是!小女正是宰相之女···”
“那又如何?!即便你是宰相之女,難道就可以欺辱寡人的女兒了?!”賀瀾國王突然提高了聲調,那三小姐立馬嚇得手足無措,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寡人告訴你!宰相的權力再大,這賀瀾也是寡人的天下,別說是辱罵寡人的女人,就連看上一眼,你都不配!來人!寡人今天就是要殺一儆百,宰相?!
哼,寡人倒是要看看你的宰相又能奈何?!來人!”
“臣在!”
“派人去宰相府通傳,寡人今天要將他的女人當眾問斬!”
“是!陛下!”
“啊!不要!不要啊!陛下!小女···小女知錯!小女再也不敢了!公主···公主殿下!求您求您饒命啊!”這下,自知沒了靠山的三小姐終於奔潰的嚎啕大哭。
一臉的脂粉也霍成了漿糊,靜萱見狀心中更是不忍···“爹爹~”靜萱抱住了賀瀾國王的手臂,哀求似的搖晃著“爹爹~您看···三小姐就算刁蠻任性了些,也是個姑娘家,爹爹您又為何如此苛刻呢~”
“靜萱!先前在公堂外,寡人可親耳聽見她陷害於你,方才若不是寡人此言,她更是沒有悔改之心,寡人今日若不整治,我兒的威嚴又如何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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