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一聲驚雷起,孟裟塵難以置信的睜圓了眼,再一次開口確認道。
“皇上···皇後娘娘她···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沒錯···”白子苓俯身答道。
“什?懷有身孕?!”“皇後有喜了!”“是啊是啊,孟家有後了,儒邱太子終於有人即位了!”大殿上,文武群臣頓時喧鬧了起來。
“微臣恭賀皇上!感謝上蒼開恩讓儒邱國後繼有人!”群臣叩拜,一聲聲道賀入耳轟鳴。可此時的孟裟塵卻麵無表情的僵硬在了原地,這般境地是他從未想過的,特別是在我的麵前···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清我此時的表情···若是幾個月前,聽到這消息,我定會感到傷痛欲絕,心如刀絞般奔潰在地,可是如今我竟然從心感到有些好笑。
時間就是這樣折磨人的東西···但是也恰恰隻有時間才能讓你看清現實···淮綬也轉回身來望著我,懸在半空中的手臂左右兩難,停在口邊的話語也欲言又止。
“咳,咳咳!”恰逢此刻,依靠在大殿一側的玉柱上的邀月清醒了過來,她的目光有些迷茫的掃視著四周,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她卻清晰的感覺到了殿內流動著的微妙的氣流。
正想支撐著起身,卻被一旁的白子苓攔了下來“皇後娘娘,您身體虛弱,又懷有身孕,暫且還不能太過吃勁!”
“身孕?!”邀月的頭‘嗡’的一聲,兩眼一黑,腳軟的再次蹲坐在了地上···身孕?!這···這怎可能···
大婚那夜,自己親手燃起的那兩根‘醉心骨’研成的紅燭,紅燭蝕骨醉心,卻有一致命之毒,那便是決不能懷胎,‘醉心骨’取自胸腔肋骨,若當日懷胎,腹中胎兒便會少去胸中兩節肋骨。
輕則胎死腹中,命隕身亡,重則反噬母心,熔心煉骨,七日便由內而外化成一灘膿水!邀月深知這‘醉心骨’的能耐,所以這避孕的湯藥更是提前吃了三日,當晚又吃下了一副。
唐祺風擅於煉藥,綺鳳樓中的所有藥物全都出自他手,邀月在閣中二十幾載,還未見過藥效失靈,可這一次···怎會···
邀月一下子慌了神,盡管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富貴榮華,皇後之位,可是相比於生命來說···這些身外之物又豈有可比之處?!
倘若腹中不是皇上的龍種,那便是···邀月突然想到了那夜的宿醉,心又稍稍放下了心來,頭還未抬,大殿內有聲音傳來。
“皇上!微臣以為,皇後娘娘是否是真正的賀瀾公主一事也無有大礙,既然娘娘已經懷了皇上的龍種,那便屬於聖上的妃嬪···
至於陷害祿王爺一事,如今也隻是空口無憑,無以為證,還請皇上念在娘娘腹中龍子的份上,寬恕娘娘的罪行!”禮部尚書躬身上前開口向皇帝懇請道。
“就此作罷?!你看知道欺君罔上可是殺頭之罪!意圖謀害別國使者更是難逃一死!你這一句就此作罷說得輕巧,那你又將祿王爺置於何地?!”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憤怒的孟裟塵,他的臉憤怒得扭曲起來,像極了一頭暴怒的獅子!他的聲音低沉和充滿了煞氣,眸中迸出的火焰好似能將這大殿燃成灰燼。
“皇上!微臣冒死請求聖上,娘娘的罪責即便滔天,但也無關於腹中的胎兒,皇上!那可是您的龍種啊!難道您就沒有絲毫的憐惜?”
“皇上!請您別忘了,太上皇在彌留之際,最憂心的便是儒邱下任太子的即位,如今娘娘懷有身孕,定是受到了太上皇的庇佑,皇上,微臣請皇上三思啊!”
“微臣懇請皇上三思!懇請皇上三思——!”一聲聲哀求聲響徹大殿,聲聲不絕,朝堂上,文武群臣俯身叩拜,一次的磕頭在地。
孟裟塵的目光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雙手緊握,又咬緊牙關看了眼跪在殿前的群臣···
“朕心意已決,既然這女人並不是賀瀾國王的女兒,那我與賀瀾國王簽訂的婚書便是一張廢紙!朕在此宣布!即日起···”
“懇請陛下三思!”“懇請陛下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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