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什”見央月執筆畫畫的同時卻總往自己這邊看,姬姒放下手中的詩集朝他靠了過去。複製址訪問卻見那畫上一女子正側臥在貴妃榻上,以手支頤,一手翻閱著眼前的詩集。一襲緋紅衣裙迎風飄動,勾起身後如墨的發絲繾綣輕舞,當真好一副美人美景。
“過幾日便是雲柳鎮一年一度的元宵節了,我想親手做個花燈送你”見姬姒俯身看來,央月一把將她摟坐在身前,含笑道“姒兒可喜歡為夫手拙,萬望娘子不甚嫌棄”
“畫的是我”她明知故問,而後故作沉思滿臉質疑道“我有這好看”
“娘子可比這畫上好看千倍萬倍”央月埋首她披落的發間,朗聲而笑道“我的姒兒是這世間最好看的人,任誰也比不得攀不了”
姬姒因著他孩子氣的模樣笑得正歡,卻忽聞屋外敲門聲起。隨著央月的一聲“進來”念夏快步來到了兩人的身前。
“爺、夫人,相思姑娘被衙門抓去了”雖思量著這事該與他們無關,但是相思畢竟算是夫人的救命恩人,這立場該如何抉擇還是得看爺和夫人的態度。
“可知是因為何事”相思雖性情率直爽朗,卻也不是一個不識分寸的人,央月下意識的便問出了這句。
“聽是醫死了鎮上首富徐家的一個下人,屬下趁亂偷偷去徐家看過那人的屍體,應是中毒而亡。”念夏也奇怪,要這相思與這徐家無冤無仇的,也不會平白無故去害人。況且她的醫術,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怎可能隨隨便便便醫死個人
“徐家”央月眸光微眯,似在想些什。
“可是上次姚大娘提及的徐家”姬姒看了一眼似在沉思的央月,斟酌著措辭道。
“便是那妄想著要嫁於咱們爺的姐徐家,怎會這巧這人前腳才剛被咱們拒在了門外,後腳就出了這個事兒”經姬姒這一提醒,念夏方才覺出些不同尋常來。
話這姚大娘自上次來過一趟明了來意之後,便在家等著姬姒的消息,卻一連等了好些天都沒等來姬姒的回話,隻得再次上門打聽。卻不料這次直接見的事情的主角央月,央月進得大廳之後,一句話也不,隻橫空劈爛了姚大娘身側的茶桌,嚇的姚大娘“”的一聲坐倒在地上,一聲尖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這件事也隻不過是前天才發生的而已,這會兒便傳來了相思被抓的消息,兩件事情,卻讓人不自覺的便聯係在了一起。
央月眉心微皺,沉聲吩咐道“你讓祥叔去一趟徐家,探一探口風。”他既然承了她這一份人情,自然不可能對此事不聞不問。可要管,也不能管的悶頭直撞,至少該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是”念夏恭聲應答,疾步而去。
“姒兒覺得這事可能與我有關”央月重又將頭埋進她的頸間,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方覺安穩。自剛剛那一刻起,他總覺得心口處跳動的厲害,無端端的令他覺得心慌難安。
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姬姒伸手環上他的肩背“我當然希望不是,若徐家真的做到如此地步,那我們在雲柳鎮將再難立足。”為了她,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而今,便是這的地方官員,都能輕易地欺負到他的頭上,他又該如何承受這樣的屈辱
“姒兒放心,他們還沒有那個事能動到我的頭上,我隻怕”他隻怕若事情鬧大,惹來不該來的人。隻是,他終究沒再下去,為了不讓她擔心。
他不,姬姒便也不問,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當下隻更緊地環在他的背上,給予她無聲的支持和安慰。
“爺”兩人猶在思量的空當,高祥推門而入,一張臉陰沉如水,身後跟了同樣麵色憤憤的念夏。
“打探的如何”
高祥一臉的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上方兩人,終於心頭一橫沉聲道“那徐家實在是恬不知恥,陰險至極。話話外的意思,不外乎讓爺娶了他們家的姐,這件事便大事化事化無。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得來的消息,知道相思姑娘是咱們夫人的救命恩人,咱們不會對她不管不顧的,想是不敢動到咱們府上逼的爺太急,才將這主意打到了相思姑娘的身上。”
高祥越,心頭的火便燒的越旺。沒聽過逼婚竟然逼到了如此無恥的地步,若不是他親眼所見,當真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陰險狡詐的人
“是嗎”央月雙眸微眯,彎出了一道極盡危險的弧度,那眸中傾瀉而出的邪魅與狠戾看的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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