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除了桃花和宇文鬆所租住的屋子,另外三間大小差不多的屋子,麵住的都是洛洲人。時間一長,四戶人家相互之間也就相互熟悉了起來,有活的時候也會相互說一聲。
活多的時候,宇文鬆一天能掙一百二三十塊錢,活少的時候也有個三十、五十的。
桃花最多一天掙過七十塊錢,最少的時候一分錢都沒掙到,不過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有一天傍晚,桃花、賈紅、李娟、紅玲四個人幹完活一起回出租屋。到了紅玲住的地方時,四人發現彩蓮正在哭哭啼啼的跟房東訴說著什。
彩蓮兩口子來市場幹活時間不長,他們和紅玲是一個大隊的,同時租的房子也和紅玲在同一棟樓。
彩蓮有一個習慣,就是出門時把鑰匙放在門外堆著的一堆蜂窩煤底下。彩蓮所住的屋頂隻有兩戶人家,另一間房住的是她的外甥虎娃。
原來當天活不多,半後晌的時候彩蓮就回了出租屋。她習慣性的拉出床底下的一個舊鞋盒,準備把掙到的錢放進去。
彩蓮先把鞋盒的一雙舊鞋拿出來,然後拿掉了鞋底壓錢的紙板。一看之下,彩蓮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
等到回過神來,彩蓮瘋了似的衝到屋外,大叫道:“虎娃,你個良心的,得是你把我的錢拿了?”
撲到虎娃的出租屋門前,彩蓮這才發現虎娃出租屋的門緊鎖著。正當彩蓮不知所措的時候,彩蓮的丈夫長命回來了。
“你外甥把咱的錢偷了!”彩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你胡說啥呢,虎娃回老家去了,都走了好幾天了,現在還來呢!”
“不是他還能是誰?”
“你別著急,你回來的時候咱門的鎖好著?”
“好著呢!”
“鑰匙還是放在老地方?”
“對著呢。”
“你擱(放)錢的時候有人看見過?”
“有倒是有,不過不可能是她,她跟我關係好太太(非常好),咱屋的錢肯定是讓別人給偷了。”
沉默了一會兒,長命說道:“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下了樓,長命敲開了房東的門問道:“今兒個都有誰過房頂,你注意?”
“有一個人去過,叫啥芳來著?對了,就是跟你媳婦經常一路(起)進進出出的那個女的。”
“紅芳?”
“對著,對著,就是紅芳。吃過晌午飯的時候,紅芳來過一回,她說來尋你媳婦兒。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媳婦兒在在屋,就給她開了門。過了有十分鍾,她就從樓下來了,說是你媳婦兒在屋睡著了。”
房東住在一樓,窗子正對著大門口。
回到出租屋,長命把情況跟彩蓮說了,彩蓮一聽就跳起來破口大罵,“把紅芳個狗日的個良心的東西!
做活的時候我老是照顧她,別人嫌她手慢,不願意跟她搭幫。我跟她做活,從來有埋怨過她,氣死我了!我現在就尋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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