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曆2020年,豔陽高照,仙山陰雨連綿的冬季難得出了一次太陽。
庭院,白夜手持竹劍,或劈或刺,節奏分明的揮劍,擊打在麵前一棵傷痕累累的大樹上。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流入眼中,模糊了視線,然而他卻恍然不覺,隻是一劍又一劍,不斷的039折磨039著這棵大樹,動作堅定且無比精準。
也不知揮出了多少劍,此時,紅日都已經有一半沉入了地平線以下。
似乎有聲音傳來,應該是誰在說話,帶著某種急切的情緒。
然而,外界的響動完全無法打擾到沉浸於修煉中的白夜,不斷重複的動作依然精準有力。
突然間,他的臉頰邊上一痛,頓時讓他從修煉狀態中清醒過來。
“敵人”
襲擊來得出乎意料,白夜神色一冷,便要揮劍反擊。
然而,劍才揮到一半就停止不動,再揮不下去了。
“怎,還想打人不成反了你了”
黃頭發的少女站在旁邊,氣呼呼的看著他。一邊說著,揪著耳朵的手又加大了力度。
“放手”
“不放”
“”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這僵持了許久。
“你胸衣垮下來了。”無奈之下,白夜隻好兵行險著。
果然,少女一愣,鬆開手,馬上轉過身去檢查起來。
但她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不僅穿著圍裙,頭還裹著嚴嚴實實的毛皮大衣,別說胸衣了,連內襯都看不到。
頓時破口大罵
“臭白夜,死白夜死流氓死變態死肥宅”
聽見這話,正準備溜走的白夜忍不住出口反駁道
“歌蘭蒂斯,這話你可就說錯了,在下可是標準身材,一分不增、一分不減。而且就算宅了點,但我至少是活的,離死宅也差了十萬八千。罵人也要尊重基本事實啊。”
“混蛋”
歌蘭蒂斯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話說回來,找我有什事嗎”
“什事死白夜,叫你吃飯,耳朵聾了啊每次都這樣,硬要老娘發脾氣”
“鐵樹都被你砍出花來了,基礎劍式翻來覆去就那幾下,也不知道有什好練的。既然你這喜歡練劍,還都是基礎劍式,你幹脆改名,叫劍基算了。”說到這,歌蘭蒂斯神色一動,手指摩挲著下巴,細細品味起來。
“劍基,劍基,劍姬嗯,好名字。”歌蘭蒂斯摸著下巴,口中念叨著,似乎很是滿意這個新的稱號,兩眼發光,連著又念了幾遍,越念越有感覺,完全停不下來。
“饒了我吧。”白夜長歎一聲。
“趕緊收拾一下,瞧你這一身臭汗。還有,順便也叫下師傅。”
歌蘭蒂斯終於不再碎碎念,斜眼催促道。
“好。”白夜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快點哦,菜都要涼了。”
歌蘭蒂斯仿佛找到了新玩具,顯得很是開心,施施然離開,走之前又強調了一句。
隨著歌蘭蒂斯的離去,白夜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竹劍。
拭去臉上的汗水,看著這棵慘不忍睹的大樹,白夜眼神有些迷離。
這是一棵外地種,被人們叫做鐵樹,原產於格蘭之森,許多年前跟他一塊兒來到仙山,然後在這落地生根,長得枝繁葉茂,再被他砍得遍體鱗傷。
棕灰色、臉盆粗的樹幹上滿是或長或短的淺微傷痕,淩亂的傷口大都已經愈合,新傷隻有很少的幾處,顯得格外的深,而正中間那道,深入樹心當中,幾乎將這棵樹從中分成兩半。
白夜麵上泛起欣喜的笑容,這是他長年努力的證明,也是他不斷進步的體現。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十二年了。
“十二年了啊。”白夜長歎一聲。
十二年前,他的父母在斯曼工業基地的一場事故中雙雙殞命,他也成為了孤兒。
也是從那時起,他前世的記憶開始蘇醒。
說是前世或許有些不太準確,用穿越來形容更為恰當。
記憶中,穿越之前他應該是在玩毒奶粉來著,但不知怎,隻知道當時眼前一黑,一口氣沒有喘上來,胸口再一痛,便直接不省人事了。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當場去世沒錯。
也即是猝死了。
雖然近年來流行這種死法,但沒成想,還真被他給撞上了
但盡管身體死去,他的靈魂卻來到了這個世界一個與他所熟悉的毒奶粉中的,完全不一樣的阿拉德世界。
初臨之時,他不過幾歲大,潮水般的陌生感與恐懼感幾乎將他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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