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惟炎匆匆地走進黃延義的辦公室,急切地說道,“老板,山打根那邊出事了。”
“不要急,先坐下,慢慢說。”黃延義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伸手示意道。
鄭惟炎在黃延義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後,說道,“山打根情報所剛發來電報,昨日早上,我們從泗水運貨到山打根的廣宇號貨船,從鬥湖港起錨離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按照時間,廣宇號應該在昨日傍晚進山打根港,我們在山打根等貨的人一直沒有等到廣宇號,今天上午才從海警部門傳來消息,說昨日有一艘貨輪在距離山打根不遠的蘇祿海被劫,被劫之前,發出了簡短的求救信號,經確認是廣宇號發出的,我們在山打根的情報所還說,山打根廣濟診所的歐陽鳳和醫生失蹤3天了,他清楚我們這批貨的到港時間。”
“情報所的人沒有求助於山打根海警部門嗎”
“求助了,可是山打根海警隻有兩艘200噸級的巡邏船,平時在近岸打擊走私還行,去遠海對付海盜就力有不逮了。”
“我記得廣濟診所的歐陽鳳和好像是曹勝裕發展的下線吧”
“是的,是曹醫生發展的。”
“這次廣宇號運送的提神散有多少”
“250公斤。”
250公斤,按照現在的市場售價可是價值50萬美元啊,黃延義稍微愣了一會兒神,才說道,“這件事肯定和日本人有關,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日本人已經知道我們甲基苯丙胺的生產地了。”
“嗯這不可能吧。”鄭惟炎有些不解。
“前段時間古晉的報紙把我們詩巫基地的企業挨個報道了一遍,其中磺胺製藥廠就上了2次砂勞越公報的頭版,記者們把我們磺胺廠的製藥技術吹噓得有些過了,說我們磺胺製藥廠的生產技術亞洲第一,超過了日本的製藥廠,日本人的情報部門肯定會留意,我敢肯定,即便沒有山打根事件,日本人接下來也會在詩巫有所動作。”
“山打根劫船事件現在還沒有跡象表明是日本人做的,蘇祿海一帶本來就海盜眾多,說不定是蘇祿海盜幹的,或許歐陽鳳和的失蹤也隻是一個巧合呢”
“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所發生的事情,天底下哪兒有那巧合的事情,你千萬不要低估日本人的情報能力,我們能與日本情報機構周旋到今天,把日本情報機關糊弄了一年多,我已經感到很欣慰了。”黃延義說道。
“可是,山打根是我們銷往日本本土渠道中最大的一個銷售點,這條渠道如果被破壞的話,我們的甲基苯丙胺銷量會受到很大的衝擊。” 最快更新
“沒關係,甲基苯丙胺馬上就能在建康複產,以後我們可以改變一下貨物的運送方式,把船運改為空運,原
來山打根的份額用飛機直接空運到菲律賓北部的佬沃拉瓦格,那離日本占領的台灣南部很近,更加便於我們的貨銷往台灣和日本本土。”
“我們的貨物不用再在海上兜圈子了”
“不兜了,反正日本人已經知道貨物是在詩巫生產,不過,現在他們到了詩巫也會撲個空,我們的製藥廠已經搬遷了,如果他們有膽子追到建康去,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哎”鄭惟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失蹤的歐陽鳳和如果一個禮拜後再不見人的話,就可以肯定他已經遇害了,到時候拿出一部分錢撫恤他的家人,失蹤的廣宇號貨輪估計也是凶多吉少,我們也要撫恤好那些船員的家人,這件事由你安排人去做。你也不要自責,開創一項事業免不了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我們香港和新加坡的貨,以後也走空運嗎”
“既然已經被日本人盯上了,走海運免不了會出現意外,安全起見,還是都走空運吧。”
“這狗日的日本人。”鄭惟炎起身出去時恨恨的罵了一句。
10月5日。
陳尤壬從建康發來電報,匯報了近期的工作進展。
婆羅洲公司安尼伯格派遣的探礦工程師已經乘坐飛機抵達建康,準備在建康周圍尋找礦藏。建康和婆羅洲公司簽署了協議,待找到礦藏後,由兩家共同開發,共同受益。
黃二姑與森美那公司派來的代表簽定了共建一家電機廠的合同,森美那公司出技術和一部分設備,建康電線電纜廠出場地、部分設備和資金,占股60。
謝無忌以砂勞越第三營五連的名義從古晉軍火庫購買的6門2英寸迫擊炮,以及部分配套彈藥,空運到了建康,已撥付了兩門給兵工廠,邰雲霄正組織人員進行拆解仿製。
8日,詩巫碼頭。
黃延義在詩巫基地碼頭等來了第三區議員兼第三區防禦司令休斯特,休斯特還兼任著砂勞越第三營中校營長,管理第三區新組建的防禦部隊砂勞越第三營。
前兩天,黃延義向休斯特表示希望去視察一下第三營的訓練情況,並準備向第三營捐助一批藥品,休斯特非常高興,和黃延義約好了前往第三營的時間,才有了今天的碼頭相會。
休斯特今天穿著一身板正的英國中校軍服,顯得格外精神。
碼頭邊,休斯特和隨行的6名軍警人員棄了小船,登上了黃延義的“前進”號大木船。
“休斯特司令,你是一個守時的人。”
“黃議員,守時是我們英國人的傳統美德,我身為一個軍人,更應該遵守時間。”
“說實話,委任你做第三區防禦司令官,我覺得是古晉的弗德上校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謝謝你對我的肯定,其實弗德上校是我的老上司,他很清楚我的能力,一戰時期我在印度當兵,他就是我的排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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